为什么，他不就是顺便解决伤害你的人吗？他明明很干净，手上都特别注意，不弄脏。因为少年喜欢干净。

……婆觉得他恶心了。

陨心都要碎，凉意直接从心尖上的吹过。

他颤抖的唇，控制不发出奇怪声音，哽咽难鸣道，“我、我错了，我……不行吗？”极力控制自己不把狻直接用魔力撕成碎片，陨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但是纪希并不了解恶魔真正的秉性，他只是在以自我感觉来评判。

一双俯下身子，用神力感知了下，眸子闪过几分不可思议，“没死，还能活很久。”

神域的人总算讲句公道话。陨连忙看向纪希，对方眼神满是闪躲，他可怜兮兮问道：“看下我，好不好？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可……达错了。”

陨知道自己行为偏激，可是他对于眼睁睁要伤害纪希的人也没法容忍。纪希是不是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他明明从来都不觉得鼻子发酸，这一刻，仿佛全都堵住了，无法呼吸的痛。

纪希眼神闪躲，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刚才冲动下的语言伤害性极强，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不自己能容忍。这家伙，真是的，骂我一下都好，竟然直接道歉。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认错！特别是他听到一双的回答，更加没脸见人了。

只好小声嘀咕，“陨，再也下次，请狠狠打我一顿都行，就……要这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黑纹不明所以然，只是疑惑的翻起身，靠在纪希脚侧。它视线瞄了一眼浑身上下透露怨气冲天的恶魔。蓝色液体瞬间凝结成团，努力缩在地板不敢吭声。

它不适合现在出场，还是摸鱼吧。

“我没听到。”磁性低沉的声音回荡整个空间，纪希只觉得这声音很近，他抬头就看到来到身前的陨的下巴。要比自己高半个头，他思绪飘了下，脸颊不由鼓起。

要是没有听到，怎么可能这么问！纪希眼神止不住的嫌弃。

已经遗忘在角落的狻，心里吐着血，翻车这天到来的也太早了。他竟然还没死，也真是稀奇。

不知道哪里借过来的勇气，他撑起身，扯断自己的骨头，拿出一个圆孔的硬币物。

一双银发拂过脸颊，垂落在肩，他准备用神力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狻，可是，神力竟然没用。他忘……人神力免疫了，该死的。

只来得及瞬间移动陨和纪希，他看到弧形的流光闪过。

“嘶。”

昏迷状态醒来觉得脑壳痛，摸到一脸血的于睿，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迎面撞到不知名的东西，更加没法思考，他感觉脑子缺氧仿佛裂开为两半。

纪希有些无奈，他本来就可以躲开，但是陨先一步箍上自己的腰，而一双同时到达。发生的时间不过半秒，他只来得及看到应声倒地的于睿。

他好像看人真的不准，纪希没了之前对眼前人那份最初赏识，于睿称不上好坏，只是他利……人性来达到目的。这是不道德吧。

可是九楼就是罪恶惩罚之地，滋生的黑暗随时会捕获犯罪的种子，不断使其生长。

纪希脚步迈向再次被陨殴打一顿的狻，模样看起来感觉恐怖，脸上的红色纹理和血肉混为一体，根本辨认不出。

他莫名觉得陨这次下手很轻，较之刚才，真的收敛太多。最起码，纪希还能听到，狻充满愤怒咬着牙根挤出来的恶语：“你就是个我弄出来的实验品，就是个异类。”

真是有活力，纪希白的透明的肌肤如同不真实存在的人儿，他颔首低眉，“告诉我，把当初捡到我的事情说清楚。”

留下来这人的唯一用处，就是探清着真相。

纪希露出淡淡的微笑，恍若忧伤的神情，托着下巴，唇角透出来的凉意，给狻快要窒息的感觉，“告诉我，你喜欢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吗？我虽然不太喜欢，但是要是你，嘴硬不开口，我也没办法，我只好让陨，再来一次。”

陨这次是惊愕，红瞳沁着润泽，他以为纪……经反感刚才自己的手段。可是，又好像没了，仿佛在努力接纳自己。

“我死也不会说。咳、咳。”激烈回应的下场就是咳出血，艳红的血迹蜿蜒在嘴角，显得格外脆弱，狻到了强弩之弓。他能感受到肺部火辣辣的刺痛，呼不出气。

陨哪里能忍受纪希被人这么对待，只需要动一动尾指，狻便不受控的倒下。宛如搁置于岸上的鱼，不仅缺水还暴晒到鳞片起皮，奄奄一息。

他拧着眉，薄唇瓣却抿紧，“快些说。”

密切关注这边情况的一双正好对上狻那双发红的眼，里面都是肉眼可见的抗拒，想必，恶魔的折磨真的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