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129)
凌目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有要事同凌凇说,恰巧凌凇抬头看见了他,便走了上去。
交代逸化自己练习,凌凇问他:“何事急成这样?”
凌目着急忙慌地一路过来,早已累的要死。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这才说:“刚从宫里那边打探的消息,思衿这门婚事恐怕成不了。”
凌凇闻言,道:“成不了正常。”
怕不是北疆那些个君臣眼高手低,觉得一释子嫁过去折损他们颜面了吧。
“说是一个愿娶,一个不嫁。”凌目道,“北疆王是看中思衿了,但是思衿不愿意嫁。那日上朝,在官家面前演了好大一出戏,现在凉朔街上人人都在议论这门亲事。”
“官家的意思呢?”凌凇皱眉问。若是官家有意为难,怕是思衿的处境不容乐观。
真这样的话,他不能不管。
“官家那边没给个准话,可能不会再过问此事。”凌目为难地说,“官家态度不明朗,可是北疆那边却热闹得很。北疆王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发誓若不娶到思衿,她便不回北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此事的确棘手。凌凇本以为堂堂一国之主,应该不会将儿女情长放在眼里。若是思衿不愿嫁,或许会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北疆王反其道而行之,竟开诚布公大张旗鼓,这反倒让思衿骑虎难下了。
他目光流转,忽而想起一人。
“蓝五。”凌凇说。
“嗯?”凌目抬眼看他,“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凌凇摇头,随手将冷月丢给他,“剩下的几个招式,麻烦你教与逸化。”
一脸茫然的凌目双手接过凌凇的武棍,这才后知后觉地垮下脸来:“你去哪儿?还有,我压根不会这些啊!”
“蓝姑娘……外头有人找。”女僧进屋说。
蓝五正在作画,闻声头也不抬:“这几日为了阿姐和亲的事,我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这些个老臣若真的急,合该自己去娶。又何必来为难阿姐和我呢?”
“蓝姑娘莫要说气话。应当以大局为重。”女僧提点她,“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女帝她明显是钟意这门亲事了。这么些年来,女帝难得有钟意的,老臣们态度积极也是情理之中。”
“我阿姐才不是这种穷追不舍的人。”蓝五搁下笔,拿起作好的画反复观赏,“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理由的。”
蓝二天性谨慎,万般不会感情用事。纵使她看中思衿,也该不动声色地娶进北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让西厥坐拥主动权。
她将画作放下,细微之处又重新添了一笔。画上是一个浓墨重彩的武僧,眉眼森然,正浩然屹立于危墙之下。
女僧见状,心想她恐怕不会见客了。便出门回绝了来客,这才道:“姑娘这画倒是逼真。”
“说得你好像见过他似的。”蓝五笑了声。
女僧愣了愣:“姑娘怎知老奴方才见过这位师父?”
蓝五的笑凝住了:“方才见过?在哪里?”
女僧指了指门外:“老奴见姑娘不想见客,便兀自做主回绝了。难不成姑娘改了主意?”
“什么改不改主意的。”蓝五慌忙搁下笔,随手拿了件外袍就追出去,“日后他若再来,务必要同我说一声。切记!”
老奴望着她轻快灵动的身影,微微发愁。
蓝家这些姑娘,来了一趟西厥,怎么各个都有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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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杵济一手拿着一个大夫,将他们拖进屋里。
凌曲倚在靠椅上,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杵济事先跟他们说了什么,两个大夫跪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
“抖什么。”凌曲笑了一声,脚背勾着一个大夫的下巴逼他抬头,“开方子的时候不是还挺冷静的么?”
那大夫见状,连连磕头说:“主子饶命,这方子并非是我俩有意开的。且方子里的冬食草剂量极低,哪怕一连用半个月,也危及不到腹中孩儿啊!”
凌曲的语气陡然变冷:“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几个才是?”
两个大夫一听他语气不善,连忙嗑起头来:“主子饶命啊……”
思衿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冬食草这种东西,只生长在寒冷干燥的地界。西厥气候大抵湿热,这东西成活不了。所以,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凌曲问。
他目光一转,杵济便会意,将一株完整的冬食草扔到两人面前。
那两人相视一眼,吞吞吐吐道:“主子或许忘了,西厥九松城北一带,气候也是寒冷的……”
“住嘴。”杵济踢了他一脚,道,“九松城北虽然寒冷,但气候湿润,冬食草纵使能成活,也不会大成这样,你在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