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崩人设啦[快穿](229)

作者:骊偃

屋里一时静极。

“你们可能不信,云初一手医术当真能接好大哥双足上的脚筋,治好大哥。”巫家昱打破一室平静道,“等大哥好了,我会亲自上书,请求归还世子之位。”

二老爷心中暗忖:哪用请求啊,只要府中稍露口风,皇上巴不得呢。

两个侄儿虽都是人中龙凤,明眼的人都瞧得出,老二方方面面哪哪不优胜老大一筹,特别是在领军打仗方面,老二是屡战屡胜,老大一回都没有上过战场。

头疼啊!

是呀,谁不头疼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阻止姜氏给老大治脚,断了他的前程吗?何其残忍。

相比老大,皇上更忌惮老二这个有勇有谋的将才。

为家族计,自然是老大起来,老二交出兵权,退出官场比较好。

一夜过去,巫老将军、镇国公、二老爷、巫家熙均是辗转难眠,早起一个个顶着黑眼圈。

用过早饭,巫家昱上朝述职、领赏,姜宓也被宫里派来的一顶小轿接去了东宫,老太太怕她害怕,给宫里递了牌子,前后脚跟来了。

小皇孙瑾哥儿,6岁半,受惊过度,短短一个多月,人瘦成了皮包骨,眼下一片乌青,人厌厌的没有一点精神。

姜宓伸手号了下脉:心胆气虚,并伴有耳鸣,头晕目眩,精神疲惫,心悸、心神不宁等症状。

“昨晚睡有几个时辰?”

“断断续续有一个多时辰,小殿下不敢睡,说、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姜宓笑着握住孩子的手:“那不是有人跟你说话,是耳鸣。”

姜宓点点自己的耳朵:“我也一样,长时间休息不好,耳朵便会有声音。”

孩子慢慢抬眼看她。

姜宓蹲在他跟前,偏头凑近他,让他摸摸自己的耳朵:“都会叫呢,不信你问母亲?”

瑾哥儿伸手小心地摸了下姜宓的耳朵,没看大殿门口站着的太子妃。

太子妃下意识地将手覆向腹部,往后退了半步。

老太太冲嬷嬷招招手:“太子妃陪着小殿下几日没休息好了,赶紧扶她回去躺下歇歇。”

嬷嬷恭敬地给老太太施了一礼,扶着太子妃,小声劝道:“娘娘,咱们听老太太的,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太子妃红着眼眶冲老太太微微福了下身:“这儿就麻烦老太太照看了。”

“老身省得,”老太太躬身道,“太子妃慢走!”

门口那人不在了,瑾哥儿似乎松了口气,捏着姜宓的耳坠喃了句“软的”。

姜宓抬起头,捏了捏他的耳垂:“小殿下的耳朵也是软的,我们都一样。”

瑾哥儿抿了抿唇,垂下长长的眼睫,一下一下抠着手指,半晌,身子轻颤了下:“我看到……很多黑黑的东西,他们、他们就在这里,围着我,哭着喊着,慢慢地双眼就会流出血来……好多、好多,漫上脚踝、小腿……”

姜宓伸手轻轻地将人拥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那是假的,像我们坐在台下,看人们排的一出戏一样,哭也好,骂也好,笑也好,乐也罢,都是假的。”

“他们会流血,好多好多血……”

“有些花汁是不是红色,还有一些颜料,少少放一些在水里,整个池塘或是水缸都变红了。”

“真的?”

“嗯,要不我们来试试。”

瑾哥儿迟疑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姜宓身上的药香让他心安,又或许她的怀抱让他觉得温暖,慢慢点了点头。

姜宓让人取了绘画用的各式颜料,先调了冷系的浅绿、淡青,再一点点加深颜料,然后往暖色过度,很快一幅雨过天晴的彩虹图展现在大家眼前:“好玩吗?”

瑾哥儿点点头,拿起笔,自己蘸了颜料在一块空白的绢布上涂抹起来,他的画有大团的黑,流淌的红,扭曲的人影……

奶娘吓得直哆嗦。

姜宓示意宫人将她扶下去。

等瑾哥儿画完,姜宓拿起笔,另起一副画,黑色泛青的土地,辛勤耕作的农人太阳下挥汗如雨。

“这是锄、这是犁、这是拉犁的黄牛,黄牛拉着犁把土地翻开,农人扛着锄把大块的土打散,撒上种子,一场春雨过来,种子发芽,顶出土壤,长出叶片,越长越高,开花、结果……”姜宓边说边画,手动的飞快,一副副,等干了,翻动起来,就是一本播种、生长、收获的连环画:“是不是好好玩?”

瑾哥儿惊奇地看着,半晌,指着装进袋子里的种子问道:“这是什么?”

“麦子。”

“麦子淘洗后,倒在竹席上晒干……”姜宓边说边画,“运到磨房,磨成面粉,过筛后,面白的这袋就是面粉,知道什么是面粉吗?”

“吃的。”

上一篇:绝对心动 下一篇:心动陷你/掌上囚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