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崩人设啦[快穿](16)
王师长也看出了她这会儿的状态不好,不止累,应该还有高烧没好:“早上吃药了吗?”
姜宓摇了摇头,没顾上。
王师长忙让另一位警卫,拿了搪瓷茶缸去打热水。
吃了药,又用热水泡着吃了个包子,姜宓去了趟厕所,然后简单洗漱了下,上床睡了。
半梦半醒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中间被王师长叫醒,又吃了包药,喝了碗粥,这一睡,直到晚上八点才醒。
王师长一边让小陈扶她下来,一边笑道:“好点了吗?你说你也是医生,咋就不会照顾自己呢,好家伙,中午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姜宓从上铺下来,穿上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退烧了,只是鼻子有点塞,喉咙有些疼:“好多了。”
一说话,声音哑得厉害。
“别说话了,赶紧坐下,吃点东西。”
小陈伸手端了小桌上隔水温着的细白汤面给她。
姜宓摆了下手,睡着时,身上被他们给捂了三层被子,汗是出了一身又一身,车上擦身不方便,这会儿她只想洗把脸,漱一下口,吃药吃的嘴里都是苦味。
洗漱后,吃了碗面条,又吃了包药,在门口的走廊上活动了下身子,透过窗玻璃看了看飞速而过的村庄灯火,姜宓才觉得松快了些。
白天睡得多了,这会儿也不困,找出《中医号脉入门基础》翻看了起来。
一本书看完,姜宓先给自己把了下脉,嗯,风邪入体,夹杂了寒邪、热邪和湿邪等症状。
吃的是西医的药片,烧是退了,要说完全对症,也不定然,药是昨天包的,中间病情几经变化,药肯定要跟着调整才好。
只是在车上,还真没有药给她配。
想着,姜宓又拿了本《号脉详解》看了起来。
巫家昱瞅了眼坐在走廊的小窗前,认真看书的女子:“姜医生,十点多了,睡吧,明天再看。火车上我们要待七八天呢,没有个好体魄可不行。”
姜宓道了声谢,收了书,上床躺下,不一会儿就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越咳越严重。
小陈翻身从对面跳下去,忙倒了水,来回倒腾着冲凉了些,给她递上去。
姜宓喝了两口,伸手道:“针、银针!”
巫家昱坐起,就着手电的光,打开小桌上的医药箱,拿出银针递给小陈。
两针下去,止了咳,姜宓轻吁了口气,重新躺下。
日子就在看书、吃药、针灸中一晃而过,到了下车时,左右车厢都空了,他们是最后一站。
姜宓穿着大氅、围着围巾,背着药箱跟在王师长身后一下车,先打了个冷战,唔,太冷了!
风刮过来,脸颊生疼,耳朵瞬间冻木了。
巫家昱由小陈和另一位警卫员小李先一步抬下了车,见此,笑了声,将自己的帽子递了过来:“先戴着,等回到团里领顶新的再还我。”
姜宓推拒不过,忙将自己的围巾抽下来,递给他。
巫家昱看了一眼,围上,护住了自己的双耳。
几人在站台前等了两分钟,便有五名战士驾着狗拉的爬犁赶了过来。
姜宓被按排在了中间的爬犁上,上面铺着羊皮褥子,撂着羊皮大氅和被子。
小陈带着两人将书箱搬上来,围在她身前,又让她盖好羊皮大氅和被子,说还有百来里路要走,护好了自己,别冷着。
风呼呼地刮,身上的被子、大氅和穿的衣服,很快就冻透了。
巫家昱丢给她一个羊皮袋,让她拧开喝一口。
是酒,烈酒。
一口灌进肚,火辣辣的一道热气从小腹腾升而起,再喝两口,身上便有些热呼气。
靠着几两烈酒,姜宓好不容易撑到了地方,那滋味,都不想再受第二回 。
也没看清这具体是个什么地方,就被个穿袍子的姑娘扶下爬犁,搀进了屋。
一进屋就暖了,烧着炕,坐着炉子,炉子里咕嘟咕嘟冒着肉香。
“冻坏了吧,快脱鞋上炕暖暖,我给你拿毛巾擦一下手脸,喝碗热汤。”
姜宓抹了把脸上蒸腾起来的水汽,来回跺了跺脚,取下手套揉了揉冻僵的脸,冲姑娘道了声谢,问道:“你们这儿一直就这么冷吗?”
“哈哈……习惯就好了。”姑娘提起暖瓶往搪瓷盆里倒了些热水,然后掀起门后的水缸盖子,舀了点冷水兑上,毛巾丢进去拧了拧,递给姜宓,“你就是他们说的姜医生吗?”
“我姓姜,单名一个‘宓’字,应该就是你说的姜医生吧。”姜宓笑着接了毛巾,覆在脸上深深呼了口气,这么一捂,感觉脸上的毛孔都张开了。
“姜医生,”王师长掀起厚厚的棉帘进来道,“阿沙一个人住,你看是跟她一起,还是去隔壁?隔壁的屋子正好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