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崩人设啦[快穿](121)
何主任瞪她一眼,指挥道:“去,给蔡教授、钱医生一人拿套毫针。”
车子重新启动,几个拿了针的老头,顾不得车上颠簸不稳,一个个按照姜宓方才的解讲,在自己身上试起了针效。
吕莹看向姜宓:“要不要把前面坐着的白老、贺教授也叫来?”
姜宓摆摆手:“年纪大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先带带。”
吕莹抬腕看了下表:“两点多了,你睡吧,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行。”姜宓应着,强行收了几人的针,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
路滑,车子没敢开太快,到市传染病医院凌晨五点多,比预计晚了二十多分钟。
程院长派的人等在大门口,一下车,几人就被迎了进去。
姜宓戴上口罩,抱着装银针的小箱,一边走,一边往身上套白大褂。
吕莹抱了箱自制的消毒水挨个儿往大家口袋里塞。
何主任扛着那箱毫针走在姜宓身后。
钱铮友拿着郑广房的脉案和姜宓画的讲解图,跟蔡教授、白老、贺教授走在后面。
送他们来的战士,随这边的人去库房交接带来的药材。
在门口接他们的医生,姓马,见姜宓单手穿衣困难,伸手道:“姜医生,我来帮你拿吧?”
姜宓把手里的小箱递给他,穿上另一只袖子,扣上扣子,伸手抽出他手里拿着的23人病例:“哪个情况严重?”
说话间,姜宓随着他的脚步一边穿过住院部大厅,一边翻看了起来。
“65岁的老人林大山,方才已经去逝。”
姜宓的手一顿,迅速找出林大山的病例,目光一扫抓住了几个要点:危重型感染者、尘肺病三期,无尿超过两天,心力衰竭,呼吸困难。
2月28日,4:37分钟心衰而死。
姜宓冷静地抽出这张病例传给身后的何主任,继续问马医生:“另外4个老人,现下是什么情况?”
“黄大妮,男,60岁,重型感染者,尘肺病三期,高烧39度,有明显出血现象……”
姜宓扫过下面的诊断医生的签名,刘航
“陈柳庭,男,67岁,中型感染者,尘肺病三期,风湿性关节炎,高烧38.6度,球结膜水肿……”
姜宓发现几乎是一个医生负责一个病患,也就儿科和幼儿这边出现了一个医生负责两人的情况。
“幼儿安排在哪?”姜宓翻到一个病例,突然驻足道,“带我们过去。”
马医生愣了下,迅速转身道:“请跟我来。”
“姜医生,两个幼儿,刘安安的情况最为严重,高烧一直在39.1~39.7度之间徘徊,如此情况已经持继5天,方才还出现了口鼻出血和休克。”
姜宓的目光在孩子的年龄上扫过,一岁零两个月,刚刚会走。
“12天前,她在睡梦中被老鼠咬伤了耳朵,当天晚上有点小烧,一开始她妈妈只当是孩子受了惊吓,就在小诊所给挂瓶水,开两包感冒药。烧退下去没几天,身上又起了热,还是高烧,来势凶凶,我们过去时,他们家正要把孩子送去儿童医院,怀疑孩子得的是脑膜炎。程院长一号脉,流行性出血热,重型,两天没小便,中毒症状比较严重,肾功能……损害极大。”
出血热是有潜伏期的,一般为4~45天。
姜宓将刘安安的病例递给何主任,扫了眼走廊上的牌子,直接跑了起来。
马医生连忙跟上:“前面,107。”
姜宓瞄一眼门牌号,疾步冲了进去。
屋子中间的小床被塑料薄膜罩着,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正在不停地给孩子用酒精轻轻擦拭着胸口、腋窝、手心、脚心等部位。
“李医生,这位是从军医院来的姜医生……”后一步进来的马医生还没介绍完,姜宓已经取过他手里抱着的小箱,打开,拿了副银针,一挑薄膜的缝隙走了进去。
李医生手边就有酒精棉,姜宓打开银制小盒,取出几根银针,捏了块酒精棉,飞速擦拭道:“衣服全脱了。”
李医生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赶来的何主任已将她拉开,搓了搓冰凉的手,轻轻托起已经毫无知觉的孩子,给她脱下身上的衣服。
姜宓看病例,为给孩子退烧,一晚上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没用。
最后的办法只能一边针灸退烧,一边激起她体内的生机,促进增强红细胞的活性,产生抗体。
然而一把脉,姜宓心下一咯噔,心衰!
急性心力衰竭休克!
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何主任见她眼色不对,忙跟着把了下脉,脉博微弱得似有似无,他有点把不准,忙又走到床尾,号了下足脉,脸色瞬间变了变。
“小姜……”何主任不和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还是要她死马当活马医地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