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27)
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覆盖着我的痕迹,体内体外都沾上了我的信息素。
他是我余别的omega。
我凭什么能容忍林青书对他的肆意嘲讽?
林青书的脸色似乎变幻莫测,最后他冷着脸低头看我,语气森然:“余别,你在骂我?因为步淮远?”
我从不觉得小林比我高出那几公分会让我有什么不适,反正他在我面前向来又贴心又听话,乖得像只兔子。
但现在林青书的情绪好像快被压抑到了临界点,我突然感受到了身高上的那一点差距会造成的影响。
这让我更加嫌恶,更加生气。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走。
我不知道在我们僵持的那几秒里,林青书到底想到了什么。总之,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又叫住了我,恢复那种有点软绵、有点佻巧,和平常一样的omega口吻。
他说:“姐,记得回家再拆礼物。”
我对他的反感几乎快到极点,完全不想搭理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用什么借口将林青书从我的组里调走。
但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我找他是为了还礼物的,愤怒容易让人冲昏头脑,失去理智,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幸好他提了。
否则等我到家一翻包发现居然还有这么个晦气东西,岂不是得膈应死。
“你提醒我了,”我从包里把那个礼物盒拿出来,转身递给他,“我就是来还这个的,我不会收你的礼物。”
林青书歪了歪头,问:“为什么不收?你会喜欢的。”
我觉得不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会放弃的,于是试图让他理解:“因为这是你感谢我带你熟悉业务的礼物,但教导被分配过来的实习生原本就是我的工作,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他看我一会儿,突然有点害羞地抿着唇笑了一下。
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这个礼物就是送给你的,而且只能由你带回家拆。”林青书再次强调了一遍,“如果不是给你,这个礼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懒得再听他讲这种故弄玄虚的废话,想把盒子直接扔回去。
可林青书抢在我动手之前,笑眯眯地说:“姐,你身上的黑巧克力味还没有散啊?都一整天了,留香时间好长。要不是你没有omega,我都怀疑那是信息素的味道了。”
我停住了。
这是林青书第四次在我面前提起阿修的气味,但也是第一次将这个味道和信息素联系在一起。
我渐渐明白他做的任何事情大概都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这个礼物……应该也是他的什么手段。
林青书手里有步淮远的照片,知道步淮远遭受过什么,还知道步淮远现在已经从被关押的地方逃了出来,他这几天一直在找他。
最重要的是,如果林青书和步淮远有过直接的接触,他可能闻到过步淮远的信息素。
在这个时代,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的长相是很容易的,市面上流通着仿生面具或是更高科技的生物面具。但改变自己的信息素,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通过信息素确认身份,已经是最常见的识别手段。如果不是因为信息素并不会时刻释放,目前的各项追踪技术肯定早就上了一个台阶。
……林青书知道阿修和我有关系,我没办法忽略这个或许是无限接近真相的可能性。
我拧紧眉头,摆出防备的姿态,爆烈的信息素蠢蠢欲动。
“不要紧张,”林青书笑出八颗洁白的牙,“现在可以收下我的礼物了吗,余姐?”
*
我捏着盒子到家的时候还在不爽。
可能是我的怒气太过明显,悬浮车的司机在我直接下车走人的时候都没有敢问我要钱,我回过神再想折回去给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辆悬浮车像被炮弹撵着一样急速地冲进了车流里。
我很不想承认自己受制于林青书,但我确实被他威胁到了。
这让我非常、非常地憋屈。
所以当我推开家门,看见阿修原本安静坐在沙发上,却在看见我以后立刻站起身,不安地后退了一步的时候,这种怒意几乎是瞬间达到了顶点。
这是阿修的一小步,却是我怒气值暴涨的一大步!
他居然敢瞒着我那么重要的事情???
他看见我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后退???
他害怕我?还是想躲我???
无论哪种解读都让我怒气冲天。
愤怒再一次冲昏了我的头脑,轻易地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随便踢掉自己的鞋,踩着地板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扑到面露茫然和惊慌的阿修面前,一把挥开他那根碍事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