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到底是什么(175)
陆汀想了想:“可能对姚至渊丧失了信任吧。”
以为很了不得的佛骨,不但没把他吓退,反而还成了小叔叔的疗伤药,常华飞内心对姚至渊恐怕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他。
陈队难得有些支支吾吾,陆汀耐着性子,安静等着。
半晌,那头传来带有几分迟疑和忐忑的询问:“那我们平时随口发的誓应该没有大碍吧?”
“为了让人相信自己,一般来说誓言都说得很重。偶尔没事,若是经常发誓又违誓,可能会招来晦气,倒大霉。”
“……”陈队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还好他平时说话比较注意,唯一发过的誓就是进入警队时,起誓要当个好警察,永远为人民。
挂了电话,陆汀扯过纸巾擦拭胸口被打湿的衣服。
忌惮青年身边总是跟着的那位,常华盛不敢上手,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干燥毛巾,远远递过去。
陆汀随意擦了几下,将毛巾放到一边:“没关系,就这样吧。”
常华盛嘴上没说什么,却拿起手机,发消息让助理买件新T恤送过来。搁下手机,常华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陆先生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你不但救了我和我母亲的命,也救了我们公司。要不是你发现那些钱,直到现在,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更加不可能追查到,常华飞暗地里将公司不少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如果事情没有败露,只需要一年,公司的资金就会出问题。”
“而且为了抓住常华飞,你只身犯险,从摩天轮上摔下来,我虽然没在现场,但看到了记者拍摄的照片……”
常华盛有点说不下去了,要是陆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要自责一辈子。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听小侄子说,看到你问空气疼不疼,我想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那位先生也一定功不可没。他受了伤,费用自然应该我来掏。”
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取之有道,为什么不要?
陆汀将卡放进兜里,脸上很平静:“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有假意推辞,也没有虚伪的客套,更加没有市侩的确认里面的金额。常华盛对这样的陆汀很有好感,这份直白和坦然,在现今这个复杂的社会并不多见。
“对了,密码是你的生日,我从林总口中得知的。”说起林之炎,常华盛脑子里又响起对方放下的狠话,说他应该好好感谢陆汀安然无恙,否则林家和常家不共戴天。
助理在饭局快结束时送来了干净的衣服,等陆汀换下脏衣服后,常华盛开车把人送回家。车子里的气氛安静却不尴尬,快到的时候,尝华盛忽然想到什么。
“你还记得焦旭良吗,就是造纸厂的老板。”
“记得。”那位老板对封建迷信弃之如弊帚,陆汀对他印象太深刻了。
“他昨天跟我谈事的时候,忽然说起他家附近,每天夜里都能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小区里有人实在受不了,选择了报了警,并且还不止一次。每次警察刚进小区,哭声就停了。”
汽车停在楼下,陆汀的手搭在门上,正色问道:“除了焦总之外,有多少人听见了?”
常华盛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打了给电话给焦旭良,“你们小区有多少人听见过哭声。”
“特别多。”焦旭良被那哭声折磨得烦不胜烦,看了眼还在加班等待文件批阅的秘书,拿笔签上名字,挥手将人赶出去。
待门彻底合上,他才继续道:“我们那小区你知道,一部分别墅,一部分高层,我这么说吧,别墅这边和高层七楼往下,基本都听见了那声音。报了警,也跟物业反映过,没用,该哭还是哭。快他妈烦死我了。”
陆汀看了常华盛一眼,常华盛反映过来,对着电话说:“陆先生在这里,我让他跟你说吧。”
常家出了个疯子杀人犯的事情,闹得整个圈子都知道,其中那个自愿做诱饵的青年,也成了大家口中的谈资。
焦旭良觉得陆汀是为了巴结常家,才自愿作饵,但他也的确协助警方把人给抓到了。仅凭这一点,就让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慢的对待青年。
看在他帮了常华盛的份,焦旭良用足了尊称:“陆先生。”
陆汀直接切入主题:“你们见过哭泣的女人吗?”
“要是能见到我就直接跟她说,让她别半夜扰民了。”焦旭良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不由得放缓声音,“警察和物业为了找到夜哭的人,特意在小区里蹲守过。那女人就像是知道有人在抓她似的,每到这时候哭声就消失了。”
想起青年的职业,焦旭良忽然想钓鱼执法,玩笑道:“陆先生,你说不会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