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你(18)
哼……本尊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臭男人让你笑的那么高兴。
殿内,少年正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拿了个橘子剥给半靠在床上的宿耿吃,而宿耿则一脸温柔地看着给自己剥桔子的人,时不时伸手接过少年递来的橘子瓣儿吃……
誓天一看这情景,只觉得刺眼的很,那是他的少年、是他的人,他都舍不得让对方给自己剥一个橘子的。
因背对着门口,少年并未发现誓天的到来,反倒是宿耿最先注意到了来人,从少年手里接过橘子瓣时,不动声色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眼中瞬间浮现出浓浓的怜惜之情,担忧道:“小天,你在九重天的日子,一定过的很苦吧!”
“啊……”单纯的少年完全不知眼前人的心思,只单纯地回想起在九重天的日子,而那些不甚愉快的时光,好像已经离自己很远了。记忆里更多的,却是与誓天相遇后种种景,不知觉间红了脸,解释道:“其实也不苦,而且我还遇到了……”
“天天……”
少年话未尽,就被誓天打断了!
“天天……”誓天将少年拉进自己怀里,一脸挑衅地看着床上的人。哼……这什么臭袜子,竟然还敢抓着少年的手,那是你能动的吗?
突然就被抱了,还是当着自己发小的面,一颗小脑袋不自在地往身后宽阔又温热的胸膛里缩了缩,骄里娇气地埋怨道:“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誓天看着少年在自己怀里红了脸,原本心中的不快散了一大半儿,却还是故作高冷地拉着个脸,哼……当然是来看看到底是那个臭男人跑来吸引了自己媳妇儿的注意力?
然而……当着少年的面,这些话只能在心底想想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少年也是一样。
魔尊大人瘪了瘪嘴,很是不愿意地说了违心的话,“过来看看你朋友有什么需要!”
果然,这话让少年很是开心,当即便拉着誓天的胳膊跟床上的人介绍,“宿哥哥,这是誓天,是……是我的丈夫!”说到“丈夫”二字,少年虽有些羞涩,但还是很坚定地说了出来,只是原本就发红的脸,这下子连耳根都红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向朋友介绍自己的丈夫,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大概是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誓天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后便是狂喜,少年还从未在他人面前这般认真的宣布自己的身份呢!看来小天真的只当这人是好朋友。
少年自是不知誓天心中的曲折回廊,只是一脸自豪地将唯一的好朋友兼发小介绍给自己的丈夫,“这是我的发小宿耿,当年在薄荷山上,多亏了他照顾我。”
发小和丈夫,这一听就是过去式和现在进行时的关系……不对,什么过去式,根本就没有过去式,从来都只有自己,少年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第11章 出战
听了少年的话,誓天终于开心了,再看床上的宿耿,也顺眼了许多。倒是勉强可以给个笑脸,“你是小天的朋友,在这儿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可直言。”
“多谢,我不会跟二位客气的。”面对着誓天,宿耿一派正人君子样,说话间也是坦荡大方。
知道少年还只是一株消瘦的薄荷草之时,受了对方的照拂,且少年对那人也只是简单的感激之情后,誓天便也不再过度关注,只吩咐宫内医官尽心照顾着。
而他自己,却是开始忙了起来。
安定和平了数万年的魔族,因西山边境钱来山处,有羬羊一族不满偏安一隅,在首领洗石的带领下,向魔族发起了进攻。这是自誓天带领魔族强霸一方后,首次敢向魔族竖大旗、挥长剑的人。
羬羊一族生性好战,且此次筹谋良久,又有内应互通消息,一时间声势浩大,不过数月时间,挺进西北两处要塞。
按常理,羬羊一族即便再如何筹谋,但在强大的魔族面前,也只会如卵石般不堪一击,但此次那羬羊一族的族长不知从何处寻得一件神器——承阴伞。
此伞可自行降雨,雨水从天而降触地面后,人畜皆可食,并无任何不当之处;但若直接落于活物之上,顷刻间便可使之魂飞魄散、四海之内寻不得一丝神识,且尸体也将立刻被腐蚀掉,不留一丝痕迹。魔族将士苦于此伞威力,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破敌之法,只得向六狱魔都求援。
誓天紧锁眉头、看着最新传来的战报,羬羊一族嗜杀成性,每至一处,无一不是□□掳掠、逞凶肆虐,西北边境众生深受其苦;西北军众守将受洗石手中承阴伞的掣肘,死伤过半,到如今竟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