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我回家了+番外(17)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魏柔摸了摸鼻子,可能隔断效果也不太好,总觉得有些若有似无的味道。
“大夏天的滑什么雪呀?!”于书良说。
“我就想去。”厕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她在冲马桶,她开始洗手了。
魏柔说:“那就去布勒山吧。”
她这一句话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在山上滑雪了。”江暖打开厕所的门,高兴地摇着魏柔的胳膊。
“那就,收拾东西吧。”魏柔说着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她对此行充满了期待。
在安市炎热的八月去往另一个半球享受一段美丽的滑雪时光,皑皑的白雪铺满了整座山,她可以踩着滑雪板从山顶顺着山脊滑到山脚,刺骨的风拂过她冻红的面庞,是完全不同于夏天的清凉。
外面江暖在问于书良:“话说布勒山在哪儿?”
于书良:“澳洲。”
江暖惊奇地说:“我单知道澳洲是赌城,还不知道澳洲有这么一座可以滑雪的山呢!”
于书良憋笑,说:“哦。”我想你搞错了,澳洲是澳大利亚联邦,至于您说的那个赌城,它可能叫澳门。
江柏他忙啊,贼忙。□□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生计都归他负责,小到保洁阿姨,大到公司总监,各个部门的有序运行都离不开他这个大脑的正确指挥。陈乔岁也忙啊,贼忙。一本5万字的大部头书,她看了前半部分,忘了后半部分,看了后半部分,忘了前半部分,一直看啊看,忙得不行。江暖有幸(偷偷)看过那本大部头的书,哦,是爷爷写给奶奶的情诗啊!
总之最后去澳大利亚旅游的人,只有江析这块老腊肉和三个娇嫩的少男少女。
“叔,您还是别和我们一起乘公交车了,老胳膊老腿别闪着腰了。”江暖好心劝告。
江析脸色一沉,说:“狠心的少年人,你无法阻挠我踏上公交车,你的嘴像浸了毒的利箭,在我心上戳出一个洞来。”他以吟诗般的语气念着这一段话。
江析说着就进了公交车,找了位置坐下。
江暖,魏柔,于书良三人坐在了公交车最后一排。
江暖笑:“嘿,你看那个人,他还不服老。”
“三十而立的年纪,和少女的及笄之年相比,只不过年轮多了少许。”江析还在念诗。
魏柔在这念诗般的语气和有规律的摇晃中昏昏欲睡,只觉肩膀上一沉,那不发一言的少年,已经睡到了魏柔的肩膀上。
“等到了澳洲咱可以去赌场见识见识,以前老拿咱们不是大人搪塞我们,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看江析还有什么理由。”江暖和魏柔小声说着话。
魏柔闭眼,她的孪生姐姐是个蠢货,又蠢又坏,小时候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她爱搭不理,长大了故作亲密意图烦死她。这个蠢货连澳洲和澳门都分不清楚,但却把她吃药的数量记得一清二楚。
“我想叔叔会告诉你,我们去的是澳大利亚,不是澳门。”魏柔睁开了眼睛。
“呀,哎嗨,我给想错了,原来是澳大利亚啊。”江暖恍然大悟。她并不为她的愚蠢感到羞愧和尴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正常人都曾经犯过。
睡在魏柔肩膀上的于书良无意识地蹭着魏柔的肩膀,嘴里还呢喃着:“阿柔。”
魏柔闭眼。于书良是一个奇怪的邻居,总是往不喜欢他的人面前凑,越拒绝越过分,还惯会得寸进尺。人们一般把这种行为称为:贱。可惜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四人下了公交车,乘飞机飞往了澳大利亚的悉尼,又乘公交去了布勒山,坐在位于山顶的豪华套房中时,已经月上柳梢了。
在布勒山的商城里,几人订购了几件棉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我要一个精华,脸好干,我和魏柔用一个就行了。”江暖说。
江析于是又买了一瓶擦脸油。
“我们需要头盔,安全第一。”魏柔说。
于书良说:“我已经租好了。头盔,防风衣服,滑雪板,所有你需要的。”
大家先休息了一晚,套房一共三间,魏柔,江暖睡一间房,两个男孩子一人睡一间。
魏柔又失眠了,她套了宽松的棉服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男孩子。
一个男孩子,穿着样式相似的宽松棉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只手拿着手机,靠在门框上。
“你干嘛?”魏柔疑惑,突然犯病?
于书良也没站起来,只是小声地说:“我睡不着。”
“那你就坐在这里?坐在这里也睡不着。”魏柔说。
“我有一点点想你,离你越近,心越是安宁。”于书良低沉的嗓音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