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121)
约法沙麻烦是麻烦的,可爱也是可爱的,这种可爱不仅来源于他的形象——说实话他长得不可爱——还来源于他的懵懂。
帝国是脏污的,而皇帝是纯白的,法伊格尔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将皇帝保护得很好,他是个合格的监护人。
在南托里镇上,他没办法兼顾全镇的安危和控制约法沙的任务,他下不了手杀掉约法沙,所以他放他走,明知不可能还期盼约法沙不要回归帝国。
他从来都不信任约法沙,不信任他顺从,不信任他善良,不信任他有感情。
可是最后的结果呢?被他庇护的孩子忘恩负义,叛逆、邪恶、没有感情的皇帝反而折返回来救了他的性命,放弃了难得回归帝国的机会。
约法沙是没什么恩义道德观的,他不想临殊死,所以他回来了,即使后来临殊「恩将仇报」还是坚持劫持他,也不怎么生气。
他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将信任交托给临殊,他太怕死了,可是即使这么怕死,他还是愿意让临殊掌控自己的生死,哪怕自己陷入沉睡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在面对他的监护人时,那叛逆的一步,刺伤了法伊格尔的心的同时,让帝国明白,他们的皇帝彻底失控了,因为反叛军中的一个倒霉鬼。
他选择了我,而我做了什么?临殊抹去脸上的水,脑海里不断闪回约法沙那天的眼神。
约法沙向来是很会演戏的,他最擅长的就是摆出一副委屈、柔弱、极为弱势的表情,来博取临殊的同情,那天他眼中多了惊恐,那是他自身对危险的预知。
他说他不要留下来,可临殊拒绝了他,不能因为皇帝的无理取闹停下,反叛军都是值得信任的同伴,他们会看护好皇帝。
然后约法沙的预知应验了。
是临殊错了。
可他也没错,皇帝不过是皇帝而已,不是亲人不是同伴不是朋友,虽然活着价值更大,不过死亡后照样可以继续研究。
这些虚伪的话,在他看到约法沙染血的面庞时纷纷碎成齑粉,他至今还会在夜里梦到那天的情景,梦到约法沙苍白失血的唇,梦到他黯淡的眼睛,梦到他狰狞的伤,梦到他被切断的头发。
临殊没能教给他的东西,他在另一个人的教导下明晰,陡然萌生的自尊心,羞耻心,让他极端地去破坏临殊最初所迷恋的事物,以求自我保护。
他本性单纯,他心思敏感;
他如瓷器脆弱,他似刀锋锐利。
临殊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骤然红了眼眶。
萨迦利亚?约法沙,既非他的公主,亦非帝国的皇帝。
他是他自己。
第62章
临殊回到卧室,约法沙恢复了他刚开始见到的状态,整张床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
卧室门下方的门缝里,被人塞了一个扁平的小盒子,临殊将盒子拿起来,从中取出一片。
他不太记得被约法沙同化的具体概率,不过他不打算和约法沙直接进行黏膜接触,并非不愿成为他的工兵,而是担心自己没有被成功同化而死去,那样这里就真的没有人能保护约法沙了。
他尽管不够合格,但有总比没有强。
“萨迦利亚,放轻松,我会让你好受一点儿。”临殊爬上床,将约法沙从毛毯包裹成的茧里剥离出来,去亲吻他滚烫的眼角,“别害怕我。”
约法沙被烧穿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临殊的话,他试图推开临殊,转而又想抱紧临殊,他弄不清楚,他觉得很难过,他只能哭泣。
“别害怕我。”临殊重复了一遍,随后轻声补充道,“我喜欢你。”
临殊出来就没有穿衣服,他分开双腿跨在约法沙腰间,并不完全坐下去。
先前在洗澡时他查阅了相关资料,按照资料上的说法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然而那种程度的扩张似乎不太够。
之前给他做启蒙的时候还没有太深的感慨,此时却心情复杂了许多,毕竟这东西是要进去的。
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按住约法沙的胸口以防他乱动,一只手伸向后方探进身体,两指交错搅动试图让那里变得柔软一些。
那种感觉非常诡异,他有分寸,疼倒是不疼,就是太奇怪了。
但不处理好再让约法沙进来的话,他肯定是会疼的,不仅他会疼,约法沙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手停了下来,尚且干净的一只手摸了摸约法沙脸上的伤痕,而约法沙转头咬住了他的手。
“等你好起来,再冲我发脾气吧。”临殊闭了闭眼,扶正约法沙腿间挺立多时的性器,撕开小方片,取出一枚安全套给约法沙戴好,然后对准自己尚且湿润的后穴,一点点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