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番外(40)
在白景尘的眼中,白里现在整张脸有一半都埋在胳膊窝里面,更显得孩子气,加上他面容十分精致小巧,更是让人移不动眼神。
鬼使神差的,白景尘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当他把手指放在白里脸上的时候,有一点温热的感觉,他的皮肤光滑又细腻,像一块上好的璞玉。
白景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皱了下眉,他也震惊于他自己刚才不自觉的动作。
他就站在白里旁边,看着他出神,不知道是在看他的脸,还是在思考自己刚才那出格的举动。
想了半天,大约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转身拿了件披风,盖在白里身上。
之后,自己坐在了书桌旁边的软榻上。
一只胳膊撑着头,望向白里那边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约也思想也模糊起来。
眼睛也闭上了。
暖炉的温度在空气中荡漾,熏香的味道也一圈圈在屋子里徘徊。
“哥哥……”
白里每天晚上都会做无尽的噩梦,这些梦都没有结局。
只有恐怖,害怕,还有不停地失去。
刚才的梦里,哥哥战死沙场,万箭穿心以后,他的双眼还望着家乡的方向。
她猛得惊醒。
“哥哥!”
额头上依然挂满了虚汗,整个人身上冷得要命。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不会死的,虽然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但是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了,也一定会有消息的。
一直以来支撑着白里,她哥哥还活着的动力,就是没有任何消息,对于她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因为一旦有了消息,那就是真的是坏消息。
她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呼吸声在耳边不停地回响。
白里紧紧地闭上双眼,眼角因为用力过多都产生了褶皱。
“你怎么了。”
突然一双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啊!”
猛得洞箫出手,直直地指向白景尘的心口,下一秒就要毙命。
白景尘只是保持着按住她肩膀的动作,没有做着丝毫的防御。
白里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白景尘。
手生生地停住了。
“恩王殿下……”
她还没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浓浓地哀愁,仿佛有着穿越了千年而来的哀伤。
接下来一松手。
洞箫从她手中掉落,没有一点点力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白景尘伸出左手,接住了萧。
又稳稳地把它放在桌子上。
深邃地眸光中写满了疑惑与考量。
他看得到,白里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发抖。他捏住他肩膀的手,也能感受到冰凉,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
“你没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里停止了颤抖。
声音极缓,带着深深的倦意。
“没事,微臣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在白景尘的手背上拍了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嗯。”
若是他不想说,他白景尘自然不会强求。
这个梦让白里着实心烦,她恼着看了下外面的天气,雨竟然已经小了下来。如果现在借把伞的话,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她的衣服都湿黏黏的,穿在身上着实十分难受。
“恩王殿下,微臣……”
刚打算张口辞别。
“殿下,相府的阳笙大夫求见。”
话还没说完,白里猛得看向外面,阳笙撑着一把伞,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一身洁白的衣服,更衬托出他谪仙般的好容貌,他看向门的目光无比坚毅。
白里看见阳笙以后,猛得转头看向白景尘,毕竟现在是在恩王府,她现在没什么权利去要求命令什么。
白景尘眸光闪了闪,见着面色沉了些。
“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阳笙走了进来,他第一眼便见到了白里,看着他面色尚且红润,看起来也没受什么欺负,松了一口气。
他向两人行了礼,之后在白里面前站定。
一只手直接摸上他的脉搏,简单几秒。
“大人,您受了风寒了。”
“不碍事。”
“阳笙接大人回府。”
白里刚打算跟白景尘告个别。
“站住。”
就听见身后那略有些凌厉的声音。
两人齐齐回头看去,白景尘依旧是那副深邃的五官,身上透着淡淡的皇族高贵气质。说起话来的强调语气,更是向整个房间施加着压力。
阳笙向白景尘拱了拱手,依旧是一副面容谦和的样子,微微露出的酒窝盛满了清冷。但是看上去,两个人的气势没有差上多少。
“在本王府上接人走,怎么也得要先与本王通报一声吧,阳笙大夫。”
阳笙眯了眯眼睛,嘴角带上一抹温润的笑,却没有显出任何的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