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夫人被你逼疯了(630)
那一刻,贺景尧瞳孔骤缩,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
第665章 番外念念篇:谱曲(16)
贺景尧的声音有些发抖:“周昊!”
周昊吓了一跳:“怎么了贺总?”
“掉头,回公司。”
周昊一边掉头,一边抽空透过后视镜看了贺景尧一眼。
当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时,周昊一阵心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景尧。
他眼睛有些猩红,好似处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狼狈,周昊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卑微乞求的讯息。
回到公司,贺景尧朝周昊开口,声音喑哑:“去查夏南骆。”
周昊退出办公室,贺景尧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他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脸色十分难看。
【不会的。】
【不会是这样的。】
贺景尧从未如此矛盾,希望时间快一点,又希望时间慢一点。
他害怕知道真相,却不得不调查清楚真相。
不知过去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昊拿着夏南骆的资料回来。
四四方方的一份文件摆在贺景尧面前。
那一瞬,他竟然没有勇气翻开那份文件。
他死死攥着手,攥得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跳,过去许久,他僵着手将文件翻开。
夏南骆那张清隽的脸闯入视线,贺景尧顿住,他定定看着照片,整个人一动不动。
与其说夏南骆和贺景尧有五分像,不如说他和贺舟桥有七分像。
一刹那所有画面都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念婳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三个月。
为什么念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为什么她以前看着他,有时候那么深情,有时候却那么悲伤。
为什么她会说她腻了。
为什么明明对他腻了,却在之后立刻找了和他那么相像的夏南骆。
不是因为夏南骆像他,是因为夏南骆像贺舟桥。
她当初同意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被他逼迫不得不妥协,而是因为他像贺舟桥。
贺景尧走进墓地,走到贺舟桥墓前,看到今天念婳放的那束花。
今天是贺舟桥的忌日。
贺景尧弓着腰,缓缓在贺舟桥面前停下来。
李木严说,她今天在这儿坐了一个上午。
是有多想念他,她才会在这儿待那么久。
贺景尧漆黑的瞳孔一片死寂,他看着照片上微笑的贺舟桥,连一声自嘲都笑不出来。
从墓地出来,贺景尧又去了七元宫。
念婳在大堂上了香,上完香后去了隔壁的宝殿,点了一盏长明灯。
贺景尧在众多长明灯里,准确无误找到写着‘贺舟桥’名字的那一盏。
贺景尧弯下腰,不受控制的犯起咳嗽。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
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夏南骆是赝品。
他也是。
可笑他以为她是真的对他腻了,为了让她重新对他感兴趣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
一句赝品,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念婳回到景江别墅已经九点了,她边接电话边往家里走。
“我到家了。”
“记得吃饭夏南骆。”
“嗯,我知道。”
“那你去忙吧,晚点再聊。”
挂了电话,念婳站在家门口,没有急着进去,她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有些难过道:“贺舟桥,我想你了。”
“他们像你,却终究不是你。”
念婳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些窸窣的响动。
她下意识望过去,就见树下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赫然是贺景尧。
念婳一惊,“贺景尧……”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看向她的目光,从未这么冷过,他最后一口将烟抽尽,烟头扔在脚下,他边吐出烟雾,边将烟头踩灭,“你和贺舟桥是什么时候的事。”
念婳瞳孔闪烁,慢慢变得戒备:“你都知道了?”
看到她眼中的戒备,贺景尧勾起冷笑:“这么害怕我知道?”
念婳抿唇,没有接话。
贺景尧眯起眼,声音愈冷:“那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谁念婳一瞬了然。
她直勾勾看着贺景尧,片刻后,她忽然卸下一身防备:“贺景尧,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念婳有些不耐烦地嘲笑:“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贺景尧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念婳撇嘴,不听他的否认:“不过你也不用吃醋,因为夏南骆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其实除了舟桥,其他人对我来说都只是个小玩物而已。”
“你们和他长得像,可又不是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贺景尧双手不自觉握成拳,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却根本克制不住满心的悲哀和暴躁。明知道是一方败将,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依旧要来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在她面前,他连头都抬不起来,输得一败涂地,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