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婳刚刚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反应那么激烈。

顾思晨忽然上前，一把攥住祁湛之的衣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祁湛之敛起嘴角，面无表情的反问：“你说为什么？”

“她害死敏敏，难道不该付出代价么？”

顾思晨不可思议：“关敏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她什么时候害死关敏了！”

“谁知道呢？谁知道当时是不是她故意和敏敏吵架，引她跑出马路，害她被车撞死。”

顾思晨瞪大眼睛：“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祁湛之似笑非笑：“好奇怪啊，顾老师，这么生气是为什么？”

“怎么？喜欢她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顾思晨大怒，俊脸都红了。

祁湛之冷笑：“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顾老师是个孬种么？”

“你……”

祁湛之忽地抬手，指尖竖在唇上：“顾老师，听，什么声音？”

顾思晨顿住。

安静的房间里，真的传来了声音，那是金属碰撞，好像是锁链的声音。

从祁湛之身后传来。

顾思晨循声望去，当看清眼前那幕时，他脸色大变，再也压制不住浑身暴戾的怒火。

“祁湛之！”

第43章 不要哭

不远处，一个保镖手里抓着一条锁链。

那锁链中铐着的，是关婳。

关婳的手和脚以及脖子都被铐上锁链，她跪在地上，四肢着地，像条狗一样爬行。

她脖子上多出来一条锁链，正是保镖牵在手里那条。

顾思晨暴怒冲上前，然而连关婳的手都碰不到就被保镖拦住。

牵着关婳的保镖将链子递到祁湛之手里。

男人拉了拉铁链，保镖又往他手里递了包零食，那是一包狗零食。

祁湛之打开袋子，扔了一块牛肉粒在地上：“吃吧，奖励你的。”

关婳低着头，从她出现起，那张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神情空洞又麻木。

顾思晨被保镖拦着，气得眼睛通红，他只恨自己没有带保镖过来：“祁湛之，你这个混蛋，放开婳婳，放开婳婳！”

祁湛之没理他，见关婳不动，他又扯了扯链子：“怎么不吃？不喜欢么？”

关婳看着地上那块牛肉粒。

听着顾思晨愤怒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部分。

一个她满不在乎。

一个她哭得像条狗。

她是在和顾思晨分开后被祁湛之的保镖带到这里的。

她一直害怕顾思晨像别人一样那样看她，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还是那个他，原来是她狭隘了。

他不仅没有看低她，即便在发生了昨晚甚至是此刻的事情后，他也依然没有。

他只是在愤怒，愤怒祁湛之竟然这样对待她。

够了。

这样就够了。

她和祁湛之之间的事情，她不想将顾思晨卷进来，也不愿将他卷进来。

她低下头，伸出舌头卷起那块牛肉粒吃进嘴里。

没什么味道啊，和她每天吃的饭一样，没什么味道，有什么所谓呢。

吃什么都一样。

祁湛之笑得癫狂，他抓住关婳的头发将她的头拽起来，然后看向顾思晨，“你喜欢她什么啊？喜欢她贱？还是像条狗一样听话？”

顾思晨双眼通红，拼命挣扎，被祁湛之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顾思晨看着关婳，看着脸上全是空茫的关婳，眼泪从眼角留下来，“祁湛之，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那么好。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却被祁湛之折磨成这样！

“祁湛之，欺负一个女孩儿，你算什么男人？是个男人你就放了她，你放了她！”

祁湛之在关婳面前蹲下：“他好像以为你是被强迫的啊，还让我放了你，我强迫你了吗？这狗链，不是你自己铐上的么？”

关婳机械点头：“是我。”

“去，告诉他，我怕他听不清。”

关婳爬到顾思晨面前。

发现顾思晨哭了的时候，关婳愣住了。

不要哭。

她伸出手，将顾思晨的眼泪擦掉：“我是自愿的，你走吧，他没有强迫我。”

顾思晨摇头：“我不信，婳婳，我不信，你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你，你骗不了我，婳婳，他根本就不爱你，他也不值得你喜欢，你回头。”

回头？

关婳忽然笑起来，她回不了头了，她无法回头，她没有资格回头。

“顾思晨，我没有骗你，我和以前一样执拗，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你知道的。”

顾思晨眼圈更红了，可关婳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一旁的祁湛之听着关婳的话，心下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