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育成逃生boss![无限]/无尽凶棺(686)
[别再蛊惑他。]
[路要怎么走,那是他自己去选。]
眼前的一切在消失,飞鸟一头撞破了这个空间,再度化为纷飞的纸张。
殷长夏朝黑暗里望了过去,瞧见一簇火焰骤然亮起。
幽蓝的光点,将这个世界照亮。
“宗昙!”
那两个字竟脱口而出,殷长夏伸出了手,垫高了脚尖,想要努力拽住它。
江听云没有阻拦。
反正他已经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直到虚假的凶宅快要消散,江听云沉默良久,才终于问出:“夏夏,你讨厌那个智障痴傻的我吗?”
殷长夏猛地回过头,瞧见他金色的眼瞳里满是依恋。
分明如此,却清醒的要割舍。
殷长夏心里不好受:“怎么可能讨厌?”
江听云笑出了声,仿佛又回到了那痴傻的状态,毫无半点算计:“那就好。”
眼瞧着殷长夏快要被那簇燃起的鬼火给拉扯出去,殷长夏回过头,拽住了江听云:“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江听云低着头,白纱重新包裹住了他的脸,一点点掩盖住他的眼睛、耳朵、鼻子……
“夏夏,你得松手了。”
“如果你拽着我,就得一直拽着,可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宗昙吗?”
他笑得温柔又残忍,将殷长夏拽住他的那只手给松开。
江听云甚至推了他一把,用鬼力把他送出了这个虚假的世界。
“再见,夏夏。”
江听云目送着他,犹如目送着一缕光的消散,“我要开始恨夏家了。”
殷长夏内心酸胀,忽的明白了江听云行动的含义。
他一直舍不得,一直优柔寡断,却还是做出了抉择。
他亲手斩断了退路和温暖。
难怪夏予澜说,这是江听云在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殷长夏重回现实,脚底不再宛如踩在纸张上,周围皆是一片狼藉。
存放凶棺的那间房屋已经倒塌,宗昙拧紧了眉头,用手箍着殷长夏的腰间,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注视着那边。
夏予澜:[小崽子,你没事吧?]
殷长夏:“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不再是由夏予澜告诉他,反倒是由宗昙接了话:“双鱼玉佩成型了。”
殷长夏朝上方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两条青红相间交替的鱼尾,互相缠绕了起来。那两只鱼起初极小,一跃至上空,而后越来越巨大。
而它们的后方连通着两具棺材,就像是棺材里的厉鬼终于找到了载物寄生一般。
宗昙:“开不了棺,竟然想出这种办法?”
从那个房间之中,渐渐走出来一个人影。
殷长夏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哥……”
那两条青红鱼儿,在陆子珩身边优雅的游着,就像是陆子珩的宠物那样:“没能驯服所有凶棺,倒是可惜了。”
殷长夏:“为什么?”
陆子珩伸出了手,去抚摸着它们的鱼尾。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没有凶棺,就自然不会有什么镇棺人,也不会有夏家厄运反噬。”
他平静至极,语气里没有半点波动,就仿佛在说着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夏予澜心头发紧:[夏家还真是选了个棘手的镇棺人。]
他竟然想毁掉所有凶棺?
他不再顾及殷长夏了吗?
夏予澜突然想起那个对赌协议,赌约是游戏内核……
他只想要柔弱,受他保护的殷长夏,爱恨都如此扭曲热烈。
A级玩家会议的事,终是刺激到了陆子珩。
那两只鱼儿悠哉摆尾,仿佛是感知到了陆子珩的想法,盘踞在凶宅上空时,忽的以极其猛烈的速度冲了下去,想要毁掉里面的好几口凶棺。
夏予澜:[阻止他!别让他这么做!]
宗昙长身而立,竟并未阻止。
他对夏家仍然持有恨意,哪里会去听从夏予澜的话?
夏予澜:[你忘了,他被种上了鬼种!你难道也想跟陆子珩一样,彻底不再顾及他吗?]
宗昙表情骤变。
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浮于半空迅速飞至存放凶棺的那个房间之上,承受住了那两只大鱼的第一波攻击。
明明他也是被束缚的那一个,宗昙想毁了凶棺的心情和他们没有分别。
可这关于殷长夏的安危,他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夏予澜微惊,也没想到宗昙会行动得这样快:[那个宗昙,竟然……]
肯为了别人而让步?
两边冲撞之时,殷长夏的手放在了栏杆上,鬼种宛如快要冲破胸口一样的跳动着。
总感觉隐隐不对劲。
由于今夜的动静,使得凶宅里所有的脏东西都苏醒了过来,一个又一个的人影站立在四周,全都穿着古时的长袍,像是在做什么见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