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78)
后腰被看似轻缓却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往下按,钟意终于忍不住软化下来,暂时忘掉某些人石头一样撬不动的嘴,被引诱得沉浸了进去。
今天钟意原本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所以不再遵从大魔王所有隐于黑暗的习惯。从小客厅到睡房,窗帘都被她大大地拉开。
冬日映雪的阳光,亮堂堂地照进来,刺得人慵懒地眯起眼,看起来格外荒唐。
玻璃窗上在室内暖气的熏陶下,渐渐被印上一层水雾,某种难以言明的花朵味道绽放在每一个角落,是有人贪求已久的人间烟火。
下午四点,张叔踟蹰在楼梯口,手里拎着试图想蹿进主卧捣乱的单甜甜,一张老脸十分纠结。今天先生几乎是翘了半天班早回家,和一一小姐都没有用午餐,但这会儿贸然去敲门,有可能他后半辈子的工资要被扣光。
已经往二十斤方向横向发展的单甜甜被一老头拎在手里,扭动着身体,贼心不死地朝主卧方向蹬着四爪。
一连几天,这两个胆大包天的铲屎官都都不搭理它,刚刚它还听见了里面你来我往的声音,它作为这个家的主子,当然要去阻止奴才们的内斗,不然影响到它日后的罐头就不好了。
钟意一副被掏空的疲惫样子坐在那儿,任由单邪给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着任劳任怨地工作,修长五指穿过她湿润的发丝,指腹偶有擦过她头皮,使人昏昏欲睡。
单邪摸了摸她后脑勺试探头发湿度,随后堪堪带过发丝划过脸颊,两根手指抬起她下巴,低沉的声音带着餍足的笑意:“一一别睡,吃点儿东西再睡。”
钟意像晒够太阳的单甜甜一样,懒懒地眯了眯眼,敷衍地“嗯”了声。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儿来了,就是十分后悔,恨不得穿回几个小时前,给那个冲动的自己两巴掌,没事儿逞什么能,又不是不知道大魔王就是个又色又疯的野兽。
同时,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想退,大魔王不放她走,自己总不能真报警告他非法囚禁,想进,却发现前路前路迷雾茫茫,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好了。”吹风声戛然二只,单邪拔了线放到一边,抬手给钟意顺了顺微卷的长发。
钟意突然抱住单邪的腰,用一个看上去十分依赖的姿势,像极少女依偎在爱侣怀里。令单邪痴迷于此,就算是她想要天上那皎皎月光,他也能双手捧到她面前。
单邪流连忘返地抚摸着她绸缎一样的头发,知她不怀好意,却还是问:“一一想要什么?”
钟意抬起头,眸间盛满不要钱似的春情:“单先生,过几天就过年了,我妈一个人,我想回去与她过。”
这是个非常陷阱的要求。如果这种要求还不能答应她,那么大魔王也没什么她往前往后地纠结了。但若他答应,只要一踏出单家庄园的大门,她就极可能不会再回来。
“好。”单邪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等钟意惊讶,他又温柔地接着说:“我已经没有长辈,理应跟一一一起陪阿姨过年。”
钟意:“……”
没有长辈?那位莫名“被没了”的外公,要是听见,喜欢敲地板的拐杖估计会敲到他身上。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收回了手,了无兴趣地说:“不去了。”
单邪僵了僵空去的手心,勾起的唇稍拉平,神色也冷了下来,突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往外走。
钟意皱起眉:“放开我!”
单邪瞥了眼柔情烟消云散的女人,冷冷地笑了声,贴着她轻声说:“一一不喜欢我,我偏要抱你,吻你,让你与我滚在一起,里里外外都沾上我的味道……”
钟意同样报以冷笑,这么喜欢留味道,属狗吗?
不过只会表面装得凶神恶煞的大魔王,比强行伪装的和善君子顺眼多了。
年前最后几天,单邪没再去公司,整日就在家里与钟意黏在一起实行他说的那些内容。钟意没再提去陪妈妈过年的事情,要说她多有孝心,倒也没有,前几年也并不是每年都有陪她过。
偶尔跨年还在表演,今年再缺席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只会多愁善感的女人,来年再见,估计白头发又会多两根吧。
单家庄园太大了,尽管张叔张罗人给院子里挂了灯笼,落地玻璃上贴了福字,依然不可避免这栋房子源源不断地散发冷清。院子里那只蠢猫站在里矮挂的灯笼下,跳起来伸爪够流苏的影子给单家平添了一点活气。
三十前一天,单邪破天荒地没贴着钟意,而是与张叔在书房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张叔从里面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