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绽放(89)
六年没见,顾妈妈怎么老成这样了?满脸的皱纹,好像是老了十多岁。人也憔悴了不少。
第135章
峰儿他,他……
我们相互打量了许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许这几年的时间,我的变化也很大。顾妈妈一时也怔在原地。
“阿姨,我是溪荷,您不认识我了吗?”
顾妈妈的眼泪涮的就下来,让我也忍不住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在美国时顾妈妈对我的照顾,回北京后也没少吃顾妈妈做的饭。结婚后却再无联系。
“溪荷,这些年你去哪了?阿姨可真是想你呀!”
顾妈妈泪如雨下,犹如遇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让我一阵感动。
但是我也预感到,顾妈妈不止是见了我激动,似乎是还有着没有言明的忧伤亦或是痛苦。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姨,我这不是来了么?您别哭了……阿姨,这些年您还好吗?”
我一边劝慰着顾妈妈,一边扫视了一眼房间,跟几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没有见到顾辰峰。我不免有些失望。也许他已经成家,搬出去住了吧。
顾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唉,溪荷呀,阿姨现在是真的信命啦!年轻的时候,辰峰他爸得了绝症,人家说是我的命不好,克夫。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可是,可是现在……”
顾妈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那不好的预感似乎找到了蛛丝马迹,陡然升级。
一种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难道,难道顾辰峰他……我不敢去想。不,一定是我胡思乱想的。
“阿姨,您别激动,您慢慢说,辰峰,辰峰他去哪了?”
我的心紧张的恨不能跳出来,急的恨不能跳到顾妈妈的心里去看个明白。可是还得强压着焦急的心情,尽可能的缓声说道。
顾妈妈又哽咽了很久,才断断续续的说:“峰儿他,他……”
顾妈妈泣不成声。我的心已经沉到了海底。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走边一趟?我宁愿永远也不知道,我宁愿永远活在对辰峰最美好的记忆里,我宁愿一辈子都活在回忆里。
我不敢再问了,也不想知道了。我已经猜到了。我害怕顾妈妈说出来。
最坏的结果是辰峰已经死了。最好的结果是辰峰已经残了。
从我第一次在顾辰峰的家里见到那对拐杖,就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好的感觉。我一直在害怕某一天会应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预感从小就非常准,准的惊人,准的让我害怕,甚至让我不敢胡思乱想。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滑落,不知是对人世沧桑的感慨,还是对辰峰的惋惜。
自从那次顾辰峰分手,以后再未见过。也没再联系过。一开始我怕联系他会让他以为还有希望。后来再联系就联系不上了。我不知道在那以后顾辰峰都经历了什么。
很久很久,顾妈妈才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给我讲述了顾辰峰这些年来的遭遇。
当年玉莹被美国男人抛弃,并回国生下一个男孩。顾辰峰原以为可以接受她们母子,重新开始。
可是谁知那孩子居然是个蓝眼睛的美国孩子。无论如何顾辰峰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都让他始料未及。
第136章
竟然是个精神病
玉莹刚生完孩子,还躺在医院里,顾辰峰就逃回了北京,他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也就是在这种羞愤交加的情况下,顾辰峰提出和我结婚。
我以前虽然也想过找顾辰峰闪婚。可我没有办法成为玉莹的替代品。而且我并不爱顾辰峰,也不想伤害他。所以断然拒绝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我离开那咖啡馆时顾辰峰的神情:绝望,消沉……
听顾妈妈说,在那之前,顾辰峰已经有了自残的倾向。可是没有想到,我们分开的这几年,这种倾向会变成一种常态。顾辰峰后来不仅仅是自残,而且还酗酒,打人毁物。
顾妈妈不堪其扰,带他去看了精神科医生,经过一年多的药物治疗,病情渐渐好转。
转为看心理医生。又过了一年多,基本已经痊愈。顾辰峰才回到了工作岗位。
顾辰峰是医院里的青年骨干,又是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医院领导都对他非常重视。可是经过这两年多的折腾,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他有过精神病史。
虽然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在大家眼里,却并不把他当个正常人看。
顾辰峰再回到医院,原来追求顾辰峰的那些女医生女护士,都开始躲着他。重大的手术也不让他主刀。
这种疏离感让顾辰峰很难接受。他从刚回国时的男神形象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