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两人目光交织，乔初分毫不让，“你没欠傅珩的钱吧，小心杨玉容追你要钱，当初你和傅珩上热搜，她打电话给我，还骂过你呢。”

白音岑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并不介意，“我用不着借钱，傅珩的公司，我有股份。”

她从上到下扫过乔初，“下次找个可靠的人，我们这一圈，穿过季礼服都是不入流的。”

乔初垂下眼，甩甩裙摆，“我靠脸吃饭，你靠人中，穿哪一季都不入流。”

白音岑的胖助理忍不住拉了她手臂，“音音，我们走吧。”

白音岑克制不住，一把甩开她的手，“走开！”

她转过脸，哼了一声，“你靠脸，靠脸勾搭傅运申？五百万那么容易拿么，买腰不得看金主脸色？”

乔初脸色陡然一变，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那粉嫩得腻人的裙摆扫过米色地毯，施施然往傅珩的方向而去。

李曜要停车，等他坐到乔初面前，看着在各个大佬中间自由穿梭的白音岑，啧一声，“看见没，你那情敌，电影演得不怎样，就是会做人，都快做鲸昂S4的代言人。”

乔初垂眼玩手机，不置一词。

傅运申提着酒杯过来了。

即便是才听了白音岑那些话，即便看见那张脸就一阵恶寒，乔初还是不得不站起来，和他碰杯。

“乔初，好好干。”

“嗯，我会的。”

傅运申咽下一口酒，拍拍她的肩，“你奶奶怎么样了？”

乔初嘴角僵硬，快要拉扯不开，“她很好，谢谢三叔关心。”

她踩着绵软的地毯，往走廊的尽头走，这个酒店她非常熟悉，走廊尽头有一个带露台的休息室，露台和休息室之间用一个大鱼缸隔开，每一年，乔腾和德盛的年会都在这里举行，无聊了她会跑到那个休息室看鱼。

但这个时候，像墙一般大的鱼缸不见了，只有一面落地窗，隔着外头的繁华世界。

她推开一闪窗，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周身的暖气。

物是人非事事休。

身后的热闹与她无关，与爸爸无关……

霓虹灯模糊成一团幻彩，乔初眼一眨，繁华依旧，只是她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她垂下眼，胡乱擦拭两把。

她并不觉得自己苦，她只是害怕爸爸过得不好。

再抬头，玻璃里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浅淡得快看不见。

乔初惊愕回头，心口怦然一下，半晌，才轻轻扯唇，露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舟哥。”

他的目光不像往日那般清淡，幽深得快吞没了她小小的脸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

她眼睫微动，瞬间又自我否定，“就有一个，那个白音岑，她骂我。”

傅遇舟一动不动，“她骂你？”

这下，她爽利点头，笃定的语气，“她骂我，说那个傅运申是我的金主，我用傅运申的钱去买好腰。”

傅遇舟定了好一会儿，一只手抚上身旁的青花瓷大花瓶，“噢？你买了什么好腰？”

她就像初见时一样，眼睫毛湿漉漉的，眼圈泛着一点浮红，白嫩如羊脂的肩颈下，是一片梦幻星空蓝。

“我没有，是她诬赖我，这种人人品太次了，一点也不契合我们鲸昂S4，她配不上，你不要让她做代言人！”

傅遇舟唇线微抿，低低笑了声，“那要找谁？”

“反正找谁都不能找她，”她略睁大了眼，眸子里带着一股旺盛的生命力，“不然就找我，我不收代言费。”

只见他嘴角向下一撇，似乎听到了什么玩笑话。

乔初手包突然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傅珩。

她喃喃道：“又来，烂腰一个。”

“舟哥，我先回去了，这个窗你帮我关一下。”

才转身，她的腕子一紧，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箍住了。

乔初后脊微僵，脚下微动，转过身对上他。

那只手没有预想中，马上松开她，相反的，他下了力道，一个拉扯，乔初就贴近了他。

她的脸和那个剪裁精致的西装领仿佛就一个指头的距离，她的呼吸仿佛一用力，就能吹动他胸口的黑衬衣。

大掌徐徐往下，抓上她的手，引领着她，翻越西服，摸上窄劲的腰身。

乔初有一瞬间的灵魂出窍。

冷风吹散了细微的，口水吞咽的声音。

“乔初，这是好腰吗？”

乔初抬起眼睫，撞上幽深黑眸，有些扛不住，垂落在他领口上，“呃？”

他收拢了劲儿，她的手与他的腰，隔着薄衬衣，严缝贴合。

傅遇舟喉结上下一滚，“要不要买？”

乔初闻到了淡淡的香，似有若无的，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足以抵御窗口那点寒风，她有些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