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空间裂缝为什么要冠之以大型二字，是因为除了大型的空间裂缝之外，还有中型和小型的空间裂缝。大型的空间裂缝虽然波及的范围广，但稳定。中小型的空间裂缝波及的范围小，但不稳定。其中中型空间裂缝稍大，形成时产生的能量比较大，能够被国家设立的观测站提前发现，大部分都有时间做好准备。中型空间裂缝一般持续时间在半年到十年不等，史上最长的持续了四十年，但最后也消散了。”

“最危险的是小型空间裂缝，范围小，所以形成时产生的能量很小，很难被提前侦测。稍微大点的，能提前一两个小时发现，这还好。小的也就几分钟，甚至几秒，甚至没有……如果突然开到闹市，裂缝对面有正好有一群妖兽，闻到人的味道，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莫如之听完，脸色极其难看。想象一下，如果某天突然一个空间裂缝开在宁城，甚至开在他家或者他爸妈上班的地方……

“可，之前没有听说……”莫如之还想在挣扎一下，可随后想到什么，紧紧闭上嘴，脸色变得更难看。

吴志业叹了口气道：“你也想到了吧。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被国家以其他理由掩盖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大部分小型空间裂缝都发生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需要掩盖的事件不多。”

莫如之脸色好了些，然后吴志业就给了他一棒子。

“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国家是有统计的，近几年，尤其是这两年，小型空间裂缝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城市出现的机会大大增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空间裂缝就落到你我头上。”

面对妖兽，即使是最低等的，普通人也没有招架之力。资深的准武者才能与之一战。如果遇到堪比微尘境的妖兽，准武者也会沦为其盘中餐。

唯一的好消息是，一般这种小型空间裂缝无法承载高级妖兽，甚至大部分的小型裂缝只能通过相当于微尘境初阶和中阶的妖兽。

“而且算算时间，马上第五个72年就要来了，如果还像原来一样，只出现一个还好，如果出现两个甚至以上……”

在场的三人，想到圣约翰帝国，沉默了。

半晌后，莫如之开口，声音稍微有些沙哑。

“吴局，既然中型的空间裂缝能被监测到，那大型的空间裂缝是不是能提前更多的时间监测到？”

“自然是如此。但监测空间裂缝这个技术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发明出来的，还没有监测过大型空间裂缝，因此即使是上面也不能确保能提前多长时间。科学家预估能提前一年监控到，但谁知道呢。”

吴志业苦笑一声。

说到这里，原本因为莫如之有极大可能被评上特级天才的兴奋消失了，只剩下沉重。

同时莫如之也明白，为什么吴志业说不能将这件事散出去。如果人们知道现在他们脑袋上都悬着一把砍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绝对会造成恐慌。

半晌后，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三人。

莫如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练习人时，凝重的表情瞬间消散，化为春风。

“晨星？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小子，可想死你老哥我了……”

手机那边忍了又忍，终于在莫如之唠叨快一分钟时，忍不住开口打断。

“哥！”

莫如之噗嗤一笑，“好好好，我不唠叨了，你说，我听你说还不行么。”

这句话说完，莫如之听到对面松了口气的声音。

“莫如之，我上次寄给你的东西你吃了么？”

莫如之笑眯眯道：“刚才不还叫我哥，现在就叫我大名了？”

“不要转移话题！”张晨星冷声道。

莫如之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蓝色的天空，“你以后不要给我寄气血丹了，你自己留着吃。”

“你服用气血丹的时候，一定要随时注意身体，必须在身体排掉丹毒后，才能服用下一颗。”张晨星就当没听到莫如之的话，自顾自的道。

“我又给你寄去两颗，不要省着，服用完了，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你寄……你说什么？”

张晨星说到一半被莫如之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我已经评上一等天才了。”莫如之又重复一遍，“一等天才，每个月都会得到十颗气血丹，所以你不用给我气血丹。”

他原本想说评上特等，但结果还没下来，同时怕说的高了，张晨星更不信。

“你评上了一等天才？”张晨星冷酷的气质瞬间破碎，惊叫道。

莫如之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笑意盈盈道：“怎么，只允许你是天才，就不允许你哥我也是天才了？”

“可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