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184)
“我还能看不出是真疯还是假疯?”高队长搓搓发寒的手臂,回忆起当时阴森的场景,“他们都在说身上很痛,被割得遍体鳞伤,可根本看不到伤口,医生问谁割的,却说不出名字来。”
温故不太相信地望着高队长。
高队长很擅长吊胃口,幽幽地说道:“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他们身上真的出现失血过多休克的现象,走进病房还能闻到伤口腐烂的味道,可我亲自检查过,确实没有任何伤痕。”
温故端咖啡杯的动作一滞,垂下眼看向杯中模糊的倒影,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们查监控了么?”
“查了,什么都没有。”高队长长长地叹一口气,“只能归结于心理问题导致的生理问题,现在只能等他们状况好转,再进行提审,现在疯得什么都问不出来。”
听到监控里什么都没有,温故松一口气,很担忧元九渊会为自己做出过度复仇的行为。
高队长的解释他勉强相信,毕竟这个世界上互穿的事情都能发生,再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不足为奇了。
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天夜里凌晨,温故穿上心爱的小鲨鱼睡衣,将过长的额发用一个小皮筋在脑后扎个揪揪,露出整张干干净净的面孔。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上,端凝望着自己的脸,拿起透明的润唇膏,涂在盈薄的嘴唇上,显得嘴唇泛着莹润光泽,湿润松弛很适合接吻的样子。
温故指腹点点松软的下唇,解开一颗睡衣的扣子,露出锁骨上引人遐想的一小片皮肤。
犹豫着,他又解开一颗扣子,光明正大露出清晰凸起的锁骨,浴室灯光下脖颈宛如琥珀的细腻光泽。
温故劝自己想开点,不要怕羞,全身上下还有元九渊没有摸过的地方?
不用擦诱人的腮红,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温故的脸颊红得像醉酒后微醺,眼波蒙蒙迷离,像一个精心打扮后的精致礼物,正在等待被一点一点地拆开。
凌晨十二点,温故准时来到了水天一色的大泽。
元九渊席地而躺,半枕着劲削的手臂,若有意若无意地望着天空,见到温故的第一秒,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大泽坐起身来。
“小九!你和师父他们解释清楚了吧?”
温故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元九渊目光落在他身上,脖颈优美的线条一览无余,直白大方地盯着,“嗯,我们要留在十九重城做三个月的魔君,直到下一任魔君推选出来。”
温故皱起鼻子,无奈地说道:“好叭!”
“不用担心,师父和师姐会留在十九重城陪你。”
现在这样花好月圆的美妙时刻,元九渊不想提起徐复扫兴。
有师父师姐陪着可太安心了,温故美滋滋地笑了,“师父和师姐对我们真好。”
元九渊认同地点下头,眼神不着痕迹挪到他诱人的嘴唇上,“鬼罗汉和银汉会保护你,夜伽蓝也是一个可用之人。”
温故很少与人有隔夜仇,夜伽蓝背后突然插一刀的事情他已经不记仇了,只是还有点生气罢了,“我明白,我会好好做魔君的。”
元九渊的眸色幽深,嘘着眼说道:“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那不一样?”
温故心里一紧,又羞又急地直愣愣转移话题,“我听高队长说起韩昭和商则的事,他们在医院里……”
简单地把今天从高队长听到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元九渊听罢,泰然自若地道:“一对恶人,与其这般狼狈活着,不如一死了之。”
“那还是不行的,死人的场面太可怕了。”温故摸摸发凉的脖子,夜伽蓝杀魔君的画面历历在目。
不同于杀猪杀羊,即便再恶的人,那也是自己是同类,一个庞然大物被一刀一刀宰杀的场面鲜血淋漓,他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元九渊蓦然沉默地望着他。
温故撞上他幽邃的目光,小声好奇地问:“小九,你杀过人没?”
元九渊面不改色地说:“没有。”
温故拍拍胸口,松一口气说道:“我还想问你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心地善良仁厚,从不与人轻易动手,若你想问杀人的感觉,不如去问问徐复师兄,他在外行侠仗义,想必剑下亡魂无数。”
元九渊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还是别去问了。”温故抬手支着下巴,悠哉悠哉地说:“徐复师兄杀的都是坏人,杀坏人肯定心底畅快如意。”
元九渊略高的眉骨微微挑起,身子前倾松弛自如地望着他,“是么?可惜徐复师兄听不到你这般话,不然一定引你为知己。”
温故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一提起徐复元九渊整个人都变一个样,“小九,我看到你留下的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