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厉害？”苏琳低头，继续嗑瓜子。

“敢怼他，一点也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他？”

苏琳一不找他办事，二不有求于他，又不在他手下工作，在她看来，厉成苍即便被周围人称为阎王大佬，终究也是个要吃饭睡觉，食烟火的普通人。

**

此时，公寓内

只剩周小楼与肖冬忆两人，他拿起玫瑰，朝她走去，“送你的。”

“谢谢。”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送她花，周小楼抱在怀中，清了下嗓子，顺口问了句，“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家里只有些我吃剩的饭菜，要不我……”给你点外卖？

周小楼话没说完，就被肖冬忆打断了，“没关系。”

“那我去帮你热一下。”

热好饭菜，肖冬忆坐下吃东西，周小楼则找出一个闲置的花瓶，清洗干净，盛上清水，将玫瑰花底端剪成斜口。

“你在做什么？”肖冬忆询问。

“这样可以把玫瑰花保存得久一点。”

“你很有经验，是经常收到花？”

“没有，我爸经常送我妈，她就是这么保存的。”

周小楼把花整理好，放入花瓶内，期间又和苏羡意发了信息。

苏羡意亲耳听到陆时渊支招，让肖冬忆给周小楼送花，她就是来探听一下两人的情况。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周小楼回复。

【因为他找二哥，想知道怎么跟你道歉，如何哄你开心，其实肖叔叔挺在意你的，就是不太懂，需要人教。】

苏羡意继续发信息：【肖叔叔是挺在意你的，只是他不懂。】

【你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

周小楼瞧着肖冬忆吃得差不多了，“肖医生，我们聊聊吧。”

“好。”肖冬忆说着，便放下筷子。

“你等等，我去找一下之前的租房合同。”

周小楼说着就进了卧室。

肖冬忆听到这话，呆坐着，愣了两秒。

租房合同……

她是想退租，搬到公司安排的宿舍，与自己撇清关系？

肖冬忆瞬间就坐不住了，起身，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接着，朝卧室走去。

由于苏琳刚来收拾行李，卧室床上还放置着一些衣物，不算整洁，周小楼正翻箱倒柜寻找租赁合同，她刚才似乎还看到了，如今却不知被放到了哪里。

她寻找合同时，余光瞥见有黑影靠近。

周小楼直起腰，回头时，发现肖冬忆与自己的距离，已在咫尺之间……

“肖医生？”

“你对我的称呼，似乎一直都挺生分的。”

“什么？”

“你喊秦纵叫老公。”

“……”

“你就这么喜欢他？”肖冬忆说这话时，正朝她步步逼近，而周小楼下意识往后退，大腿抵到桌边，便毫无退路。

没有痊愈的嗓子，嘶哑喑哑。

紧盯着她，靠近，目光直白又热切。

“我对他，就是粉丝对偶像。”

“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周小楼蹙眉，轻哼着，“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有点什么。”

偶像，为粉丝造梦，追星女孩大抵都曾想过要和偶像发生点什么，可梦终究是梦，关于这点，周小楼还是很清醒的。

只是肖冬忆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有些受不住了。

他说：

“没想过和他，那你想过，和我有点什么吗？”

“……”

猝不及防的，

心脏暴击。

周小楼呼吸一沉，看着他，目光相遇。

许是经历一天疲惫，他眼底有些红血丝，就像是放入瓶中，那烧红的玫瑰，艳色夺人，他又往前踱了半步。

距离更近。

两人身体没挨着靠着。

可是他周身的气息已隐隐扑面而来。

他特意回家冲了个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液气息，清新干净，可他眼底的热意却又让人喘息都觉得艰难。

“我没谈过恋爱，许多事并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年龄相差许多，我平时工作也很忙，估计也没太多时间陪你，我可能不如秦纵年轻又有朝气。”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给你什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嘶哑沉窒的嗓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勾人。

周小楼抿了抿唇：“你不用拿自己和秦纵比，他只是我的偶像，如果我按照这个标准找男朋友，当初又怎么会……”

“又什么？”

“当初就不会喜欢你了！”

耳边倏得红透，周小楼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现实，与梦境，她分得很清楚。

肖冬忆听到这话，稍一躬身弯腰，他的鼻尖，似乎都要蹭到她烧红的皮肤，“当初……”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