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121)

作者:花下有杨

今儿他二人倒是稀罕的失去分寸,趁此机会,任意比划几下亦是尚可理解。

因此,于红墙高瓦的场地上。

便出现一朝臣一老者旁观,一帝王一佛子争斗不休。当然,倘若此时未如此这般关注战局,便更是极佳。

只因一时不察,竟然让一肥熊。趁着众人未留意,便快速的偷溜至高阁之上。

然而,各持武器的人,真当是无心去理睬猫生。此刻雪渐落,室外是越发的寒冷,但他二人皆未在意。

朝司求提起手中长年征战沙场的剑,直指前方的空竺,嗜血之气徒然涌现。丝毫不似方才挥剑指向谢卿姒的一般,掺杂复杂的心绪。

此时他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仪,尽显无疑,沉声言:“空竺,临别前便让朕与你一较高下如何?”

僧子未语,低头瞧一眼节节分明的碧竹。随之其似若细薄凸骨的手,轻抚断竹,于刹那间抬眼看向朝司求。

昔日清冷的人,如今只需静立于此处,便似早已定乾坤。但他却未出言不逊,甚至分毫未有法力的迹象。

唯余前方的朝司求知晓,空竺的心里从未消平对他的杀意。

佛子周身若隐若现的戾气,及其折竹应战的举动。早已可见,此厮存有堕佛之相。

而此时,方才见他肯轻言:“朝司求,从最初始便已注定你此局必败无疑。但,为使得你心服口服我便应你一战。”

可他的话却见得停,随后宛如陈述事实一般,再缓缓开口:“毕竟,从今以后,你便与我一行人再无缘相见。”

“呵,大可不必言之凿凿。一切为时尚早,一切皆有可能。”

只见二人皆不肯低头示弱,在朝武帝反驳空竺的话后,便瞧见僧子似若毫无在意的只是回以轻笑。

但是,在下一刻。围观之人便听到他回复:“便如你所愿,战吧”。

佛子话落,而朝司求亦是不再拖延。倘若再耽误下去,让正处于暖阁中的人知晓,便不妙。

二人虽是互为敌人,但在此事上皆心存默契。只见朝司求与空竺全然不顾及其他,竭力打击对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速战速决。

雪势渐大,僧子着以白袍似与雪色融合,但是其薄唇却赤红如滴血。手持青玉竹,步步紧逼朝司求。

但战事却选非如此简单,空竺虽常年修行,身怀无尽修为。可如今他为公平起见,只以武力为之。

而昔时的朝司求却是于马匹上行走之人,他少时便日夜抗击凶悍的外敌来犯。斩断敌方将首,领军突击士兵的围攻。

相比较而言,二人身处的环境优异,空竺的尚且更胜一筹。

因此,只见朝武帝发狠的挥剑。他誓要让心中压抑尤为已久的火气,皆在今儿日发泄出来。

利剑在雪夜之下闪现刺眼的光,令它的冷酷无情越发凸显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空竺竟突然被剑刃划破手,血珠瞬间滴落于剑上。甚至于一旁的李云机亦是不可置信,他听修仙界传闻。

空竺方长些许便已独自外出,于妖兽作战。如今为何竟然出现这般境况。

唯一可解释的便是,佛子的心已然是因阁中人生乱,失去阵脚。

然而,此刻险胜一招的朝司求见到此景,今日的郁气可是畅快淋漓。

他口吻亦是不免讥讽:“空竺,如今你的心里可是滋味?你可仍能保持得住,你的冷静克制呢?”

可便见僧子眼里越发的晦暗,甚至根本未在意面上的伤痕,丝毫不作处理一下。

佛子声音低哑,恍若生起邪气一般言:“朝司求,待会请记住你此时此刻的话。”

话落,他手持的青玉竹再现凌厉之势。佛子赤血薄唇轻勾起,桃花眼低压倒是越发凸显邪性。

朝司求瞧他一改往日的作风,亦是无所畏惧。甚至心底早已经更加兴奋,眼里跃跃欲试再战。

毕竟,真正的杀场才正式的开始。如若一直如方才一般,毫无波澜,可无甚意思。

但已经兴致上头的佛子、帝王,可未知晓他二人的所谓男儿间的弑杀争斗,早已被一叛徒前去告状。

现如今,暖意如三月春的高阁里,一娇人正慵懒的斜靠在方才故作装病的软榻上。方欲想趁朝武帝离去,施展体内的灵力,调理一番。

谁知一肥熊便急匆匆,十分振奋的冲破,安公公事先派人堵住的楼道口。

安公公见状,赶往派宫人前去阻挠。而猫生根本未晓得朝武帝下令,禁止随意进出,以防他人告知谢卿姒下方之事。

因而猫生见到大批人围堵他,便在高阁内到处蹦跶。一时间,搞得场面人仰马翻,闹得女子心里的火气是越发的旺盛。

随之甩起衣袖,起身走至阁外间,出言制止:“安公公,你且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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