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117)

作者:花下有杨

而安公公退到外头,便见李公公正在与娇俏的宫女们互相推搡。一同蹲在屏风角落,瞧里头朝武帝与谢卿姒二人。

他赶忙上前去,拿起手中的佛尘敲打李公公。随之压低嗓音,斥责:“兔崽子作甚,怎的仍留在此处,小心你的脑袋。”

李公公突然被人哐当一脑袋,立即发出哎哟一声。方想怒斥,是谁这般混账。

但他转身一瞧见是自个的干爹,立即卖弄赔笑:“干爹,我瞧陛下待仙子用情至深,今里屋的气氛已浓情蜜意。想必只需不久,陛下便可抱得美人归。”

可此话却只讨得安公公轻笑,甚至被回以一瞪。待呵退其他闲杂人等后,便与李公公一同站于屏风。

他看一眼里间二人的互动后,更是趁此事,训诫其一番:“帝王事不可去探知,但倘若欲居高位,帝王之心,自个在心中得揣测出几分。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才可担当大位。”

“今儿是饯行宴席,陛下终未能偿所愿,抱憾终身已是注定。”

随即劳心再教导言:“你入宫尚早,宫中揣摩人心,处事方式。此些修习,你得尽早习得,否则无论是谁皆无法护你在宫中周全。”

而人称一声李公公的太监,其实只是方到束发之年。但他日前方一入宫,不知有何本领,竟然让安公公收为义子。

且得到朝武帝的首肯,他日定是接下安公公的位置,伺候于御前。

今虽仍未知皇宫险恶的李公公,但亦是时刻谨记安公公的教诲。可亦是经不住好奇,连连点头称是后。便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窥里间的动静。

只见陛下熟练的煮茶滤水,再从一旁的青瓷玉杯中勺出适量的糖与奶,有条不紊的制作乳茶。

李公公原先意外,为何朝武帝突然询问他,近日今都的世家千金喜食何物。当时他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是为此娇人。

可真是难为陛下用心良苦,在忙碌的政务后依然舍下身段,与御厨习得此门手艺。

此时的李公公不知。朝武帝心里似明镜一般,心知肚明谢卿姒终归不属于他,却为何仍然此固执。

但待经年以后,安公公逝去,而他亦是年老体衰之时。见到青丝已霜白的朝武帝,李公公心里便知情之一事。真可令人深陷泥潭,终此一生受此牢困。

而此时此刻只见朝司求正斟倒一份乳茶,递给谢卿姒。在娇人品尝后,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甚至惋惜他日未能再饮到。

可正待二人氛围浓厚之时,谢卿姒的一句话,却上气氛降到冰点。

侧间外的李公公只听到她言:“您为何执意秘密立储君”?

惊得冷汗淋漓,知晓自个不禁意间得知天家秘闻,赶忙迈开僵硬的步伐迅速离去。否则真当命不久矣,人头落地。

但朝司求亦是情绪波动,听她提及言讨之事。是关于他在近期正暗中进行的立储一事,不免抚紧茶盏不知作何回答。

故而只是反问:“此事是君行鹤请你前来,当一回说客的吧”?

可谢卿姒却未上他的当,直言:“您可别转移话题。是亦或者不是,您立储君一事,此事已成事实摆在你我面前”。

女子在言语间似带些许怒意,令朝武帝国的帝王不由心生怯意。倘若让旁人知道,定会哭笑不得,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现当今,只瞧见朝司求未敢回话,而谢卿姒继而直言不讳的似在训斥:“陛下,您是昏头不成,竟然糊涂至此。”

方要再退到外间些许的安公公等人,听到里头传来女子的怒言,急忙纷纷低下头颅装作听不到。

随即却再听,陛下正缓声劝其,为此生气不值当,伤身。

可真是吓得宫人够呛,亦是只有谢卿姒,方才敢此这般放肆的怪责帝主。

可女子却未听陛下的哄话,轻置茶盏于茶几上,施施然的起身走至朝司求的身侧。

瞧她似气急,面容微显潮红,与石榴裙襦裙同色,真是娇艳入人心。

而她言语间亦是存有攻击力:“皇权争夺本就是一件杀戮之事,您可知一旦册立与您血缘无关的子嗣为太子。他日待你年老体迈之时,朝武帝国必乱。”

悠悠叹气言:“届时您该何自处,何安身立命。”

谢卿姒许久未听他言语,或许是察觉到帝王凝滞住,继而乘胜追击的劝解:“我本以为您是忧虑劫数,后位无人可继任,方才此。可今朝堂之上隐患已除,正值您春秋鼎盛之期,您尽可……。”

“朕尽可立后,封三千佳丽,以可孕育后代。是,亦或者不是!”

朝武帝从未向谢卿姒发怒,但此时他却禁不住委屈之意。帝王厉声反问,誓要得出个结论,看其心是否真石头一般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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