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番外(125)
扶尔离他远了一点儿,坐在床上,“好香啊。”
许嘉心里蓦地一跳,想起了今天那个投怀送抱的蓝绿色小美女儿,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扶尔又突然开口说道,“许嘉,我昨天去御花园看了,根本就没有瑾簪花树。”
许嘉一时间没有跟上扶尔的思路,愣愣的看着他,“什么?”
“许嘉,你是不是在哄我玩儿,你根本就没有种对不对?你骗我。”
许嘉急道,“我没有骗你,西北那一角的小树苗,都是瑾簪花树。”
扶尔,“那它们都没有开花。”
许嘉,“现在是冬天啊,要到明年夏天才能开花。”
扶尔,“那它们不开花,我怎么知道它们就是瑾簪花树?”
许嘉无奈地笑了一下,“所以等到明年夏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好不好?”
扶尔垂下目光,不说话了,手指无意识地扣着自己的袖子。
许嘉扯过他的胳膊,商量着说道,“现在困不困?要不要睡觉?”
“以后我不在,不要喝这么多的酒。”
扶尔看着他,“我没醉。”
许嘉,“行,没醉。”
扶尔,“……”他真的没醉,就是头有点涨涨的晕晕的。
“许嘉。”
“嗯?”
“许嘉。”
“嗯。”
“许嘉。”
“我在。”
扶尔抿了下唇,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知道周顺和裴宇在一起了吗?”
在许嘉长久的沉默中,扶尔抬起了眼,笑了一下,“原来你知道啊。”
两人对视,这次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扶尔盯着许嘉,耳边又响起了徐子鹤的话,像是隔着罩子远远传来,但每句话却又像是砸到心上般的贴切。
“兄弟啊?和爱人当然不一样了。爱人之间可以亲亲抱抱,同床共枕,这是爱情;兄弟之间只是友情,虽然也可以过命,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兄弟之间是不可以亲亲抱抱的吗?”
徐子鹤好笑的看着他,“当然了,就比如说你看张译和薛荣宝不行吧?但周顺和裴宇就可以啊,因为他们是爱人,他们爱着对方,他们心里有彼此。”
“你能想象你和之前的同门师兄同床共枕吗?”
不能。
当然不能。
可是这和许嘉说的都不一样啊。
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每一个同床共枕的晚上。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向扶尔的脑海,那些都是不对的。
不自觉间,扶尔看向许嘉的眼神就变得湿漉漉的,目光慢慢下移,停留在许嘉的嘴唇上。
所以……这样也是不对的。
心里闷闷地,却又好像有一根针横穿而过,刺痛非常。
扶尔有些不爽地皱了下眉,现在是真的有些醉了。
蓦地,一阵风袭来,风是清凉干燥的,两个人的体温却是沸腾而湿热的。
许嘉因为震惊而睁大了眼睛,瞳孔猛地缩小,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僵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而扶尔的两只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塌腰靠近他,散下来的头发不听话地滑到了许嘉的耳侧,闹得许嘉心里又痒又疼。
柔软触碰柔软,那一刻,两人的心无限贴近到了最近的距离。
彼此的心跳声不绝入耳,酣畅淋漓。
扶尔想,是不能的,是不该的,这样是不对的。
可是他偏不要。
就算不能,就算不对,他也想这么做。
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在新年将近的鞭炮声中,在酒精壮胆的肆意之下——不顾一切的,遵循了自己内心最直接的那个渴望:吻他。
翌日,周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稍微一动身上的骨头就嘎巴嘎巴响,他“嘶”了一声,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裴宇的声音,“醒了?把醒酒汤喝了。”
周顺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接过碗一饮而尽,没骨头般地躺在了裴宇腿上,“头疼。”
裴宇帮他按摩太阳穴,“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了。”
周顺侧了侧头,“嗐,昨天不是高兴吗。”
裴宇,“下不为例。”
周顺,“好好好,再说了,有你在我怕什么。”
裴宇抿了下嘴,周顺又闭着眼继续说道,“我昨天做梦了,是噩梦。”
“我梦到我撒酒疯,还和你说要去睡别的小男人,气得你直接将我扛回来了。”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顺啧了一声,摇头道,“皇上还特地交代我咱俩的事儿要瞒着国相大人,以后在他面前你也注……你怎么了?”
裴宇静静地看了他两秒,说道,“周顺,你没有做梦。”
周顺,“……”
不带这么玩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