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甜美(92)
倒是会帮倒忙。
“我们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吗?”程浪问。
言下之意,之前他没对她做什么,今晚当然也不会。
“那狼人还挑月圆之夜才变身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平安夜……”徐翘硬着头皮圆谎,边说边佯装害怕地往阳台帘子后躲了躲。
程浪笑得有点无奈:“我要真有预谋,今晚根本不会让他们进门。都这节骨眼了,你还觉得我是胡来的人?”
什么叫“都这节骨眼了”?她跟他哪个节骨眼了?
徐翘剜他一眼,不过心里倒没觉得他在装逼。
程浪近来的所作所为,确实在她这里筑造起了一定的信任。尤其从她醉酒那晚,他的表现来看: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不可能在她踩着他脸面挑衅的情况下,只撂了句骚话,就把她好端端送回了房。
所以原本对话进行到这里,她这戏也差不多该收场了。
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荡那句雏啊雏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顺着他的话试探了下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胡来的人,我也不认识以前跟过你的女人啊。”
“……”程浪像是被这露骨的说法触动了哪,转瞬即逝的僵硬过后,恢复正色,“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请她们来为我正名?”
“她们?”徐翘的目光探照灯似的扫射着他,“有很多个哦?”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少了你也不信,不是吗?”
避重就轻,必有猫腻。
观察完程浪的反应,徐翘觉得,沈荡应该是在未经程浪允许的情况下,跟她透露了那个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秘密的真实度就大大提升了。
毕竟二十七岁的小学鸡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人设,传出去搞不好是要被霸总圈除名的,沈荡拿这种谎话诋毁兄弟,没道理,而程浪遮遮掩掩不肯认,反倒说得通。
徐翘为自己这波逻辑推理深深地折服了,只是与此同时也产生了更大的疑问:可是一个小学鸡为何这么“会”这么“骚”啊?
她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起了一种深入探索的兴致。
探索,从靠近开始。
于是徐翘负起手,小领导似的走出阳台,点点头:“也是,浪总浪名在外,真说自己前任屈指可数,也没法叫人信服呢。”
程浪带着那么些投降的意思:“我们能不谈这个了吗?”
“那谈什么?”她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他。
因为穿着平底拖鞋,两人的身高差被拉大,她这倒背着手,脚尖微微踮起的姿势,看在女人眼里是少女感,看在男人眼里,却成了诱惑感。
程浪眉梢吊起,垂眼看了看两人过分近的距离。
这小姑娘今晚是不是赢钱赢得精神分裂了,前脚怕他怕到躲去窗帘后,后脚找事找到他眼皮底下来。
他要是个正常男人,这视角可能真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
程浪喉结轻轻滚动,视线却悄无声息地从她微张的唇瓣离开,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谈这个。”他晃了晃掌心里的手机,“平安夜交换个微信,不过分吧?”
喉结滚动——代表萌生欲望。
转移话题——代表紧张。
徐翘火眼金睛地分析着他的一举一动,越发觉得,这似乎真是纯情boy才有的反应。
这个发现让她莫名感到一种,从此以后摸老虎胡须都不带怕了的兴奋。
心情一好,她转身拿来了手机:“好吧,那就当平安夜礼物了。”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微信界面,点到通讯录一栏时,听见他问:“平安夜礼物只有工作号?”
她无辜抬头:“我工作生活都是这个微信号啊。”说完明白过来他何出此问,滑拉着几乎只剩工作室同事的通讯录说,“哦,以前那些人都被我删光了。”
一开始是删了一部分,自从前阵子在朋友圈看到铺天盖地的,关于她家房子被强制拍卖的消息后,她就眼不见为净地把通讯录清空了。
程浪稍稍一滞,想起什么似的问:“朱黎呢?”
“也删了啊,第一个删的就是她。”
“不想让她为你跟家里闹翻?”
她点点头,不太习惯跟程浪这么正经交心,用轻松的语气道:“浪总很懂女人心哦。”
程浪笑了笑,却没让她躲开这个话题:“那现在呢,你已经暂时稳定下来,如果她再找你,你愿不愿意见?”
徐翘眨了眨眼:“没想过,等她找我了再说嘛,干吗搞这么复杂的假设性问题。”
程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
徐翘通过了程浪的好友申请,迫不及待地想从他朋友圈寻找他单身多年的蛛丝马迹,又无奈当事人杵着不走,于是顺势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故作夸张道:“哇,已经这么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