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恙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

外面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屋内一片安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韩晨曦有点认床，加上心里有事儿，在床上辗转许久，依旧没有睡着。晚上点的外卖有点咸，韩晨曦觉得口渴，准备去厨房接点水来喝。

怕吵到江恙，她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打开门，见沙发上的人平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韩晨曦拍了拍胸口，到厨房喝过水之后，又忍不住走到江恙面前，蹲下身，对着泄进来的月光仔细观察少年的脸。

他长得可真好看。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刀刻般分明的五官帅气张扬。

此刻，他眼睑合上，不似平日对待外人的不近人情，此刻的他，显得有几分温柔。

他对她，一直都是温柔的。

韩晨曦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红着脸亲了亲少年的脸颊。看他没反应，胆子又大了些，慢慢将唇贴了过去，停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紧张不停地抖。

亲了几下，韩晨曦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像只可爱的小狐狸。她把少年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准备离开。

“亲完就想走，嗯？”低沉的男声响起，韩晨曦来不及反应，沙发上的江恙已经翻身而起，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江恙用手撑在一旁，卸去身上的重量，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带笑，“偷亲我？”

韩晨曦被当场抓包，羞得不行，她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是在装睡，江恙，你这个大骗子！！”

“我要是不装睡，怎么知道原来某个人对我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韩晨曦涩然，抿紧嘴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想了一会儿，又嘴硬道，“亲你怎么了？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能亲吗？”

“能。”江恙低低笑了两声，“当然能。我就是觉得你亲得还不够久罢了。再亲会儿，嗯？”尾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江恙伏在韩晨曦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对方。

韩晨曦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此刻，正好方便了江恙。

她感受着少年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声音极低地哼了两声，江恙眼神一暗，用力堵住她的唇，身体紧绷，他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道：“曦曦，我想……”他偏头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韩晨曦看了他一眼，见他额上全是汗水，漆黑的双眸里暗潮涌动，她觉得有些害怕，脑子也不能思考，只能不知所措地搂着他的脖子，一声声地喊他，“江恙，江恙……”

江恙深吸一口气，停下手里的动作，亲了亲女孩儿的额头，轻声哄她，“别怕，曦曦，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很温柔的，你相信我。我们试试好不好？我真的快疯了。”

韩晨曦抬眼看他，少年眉目清朗，俊脸紧绷，眼神却很温柔，她知道，只要此刻开口她拒绝，或者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愿意，江恙依旧不会继续下去。

但是，她舍不得。

韩晨曦将脸埋在少年怀里，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德几乎听不见，“去卧室……”

江恙神色一喜，连忙站起身，弯腰抱着女孩儿朝卧室走去。

韩晨曦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眼睛紧紧闭着，身体微颤。

江恙不厌其烦地亲吻韩晨曦的身体，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安抚，韩晨曦在他的轻哄声中逐渐放松，最后，慢慢接纳了少年。

过程虽然艰辛，结果还算圆满。

两人都是初尝情事，生涩又懵懂。算不上如鱼得水，可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还是让他们觉得幸福，那种互相拥有彼此的感觉，让两人的身心都变得更加亲密。

结束过后，江恙抱着女孩儿去清洗。

韩晨曦疲惫至极，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江恙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眼里全是爱怜。

那天晚上，韩晨曦沾上枕头就在江恙的怀里睡了过去。江恙搂着她，彻夜未眠。他明明很困，却睡不着，神经紧绷，微微兴奋。

心爱的女孩儿就躺在他的怀里，她一动，江恙就浑身难受。可是再怎么食髓知味，也舍不得在初夜这一天对女孩儿再三索取。

就着朦胧的月光，江恙一直盯着女孩儿的睡颜，每隔几分钟就忍不住凑过去亲她一下，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唇。

亲得狠了，女孩儿也会不满地咕哝几句，眼睛都没有睁开，人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那一刻，胸腔激荡的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韩晨曦才在江恙怀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江恙漆黑的眼，双眸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璀璨得像盛满了满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