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77)
可能是被冰的狠了,夏悦语气都有点僵硬:“习惯了,觉得好玩儿。不过也是近期重燃的习惯吧?我好久不这样了。最近太/安逸了。”
商郁看着她,心说你还想在我这儿瞎对付?“你不要人为地把‘过去’和‘现在’划分得这么开,不要先设定个名头然后框起自己,不要想什么‘我不可能会这么做’……可以吗?”
“嗯哼,”夏悦像是听的很认真,“我尽量试试。”
试个鬼。商郁暗自吐槽着。夏悦这好学生姿态摆的多足啊,从学生时代就骗过去多少把她鬼话当真的老师。
事情不严重到一定程度,逼不出夏悦的真感情的……显然昨天的周校洋在接近,可惜一次不成,她退回壳中之后更难对付了。
商郁既想让夏悦顺利点儿,又有分对能引爆这一切的事物的期盼。
“那你就好好想着吧,我明天走了后留足了时间空间给你——夏悦,你自己决定的你要面对,除了把这些讲给顾水斯听之外、你一定要付出些别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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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郁的话不能再有道理。
于是夏悦听这位“导师”的,基本屏蔽了外界的消息,开始列自己都给自己设了什么框子。进程很慢,但是夏悦觉得还是有些作用的。这是她擅长的领域。
很多人建议她找心理医生聊聊,可惜夏悦心知自己的坦诚只对特定人开放,能和朋友、甚至是顾水斯聊的事情却不肯与更专业的心理医生交流。于是只能自己瞎摸索。
又是一天自然醒,夏悦一边和床的诱惑作斗争一边思考今天的进程——昨天捋到了“好学生”问题,今天要不要尝试一下……
“阿嚏!”夏悦的困意被一个喷嚏彻底给消灭了——好吧这是个坏消息。她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电脑前面冥思苦想、冷了也不挪窝的自己,确定感冒是没跑了。
啊咧,这样的话是不是正好有理由赖床了?夏悦美美想着,刚努力屏除掉本就不坚定的起床意志闭上眼睛,闹铃就响了——
夏悦低声骂了几句,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关了闹铃。“差点忘了今天还有计划。”闹钟一响她不用看就想起来是为什么设定的。
夏悦这人做事极有计划,除了少数不情愿的事情会拖延到ddl,剩下的事情只能早不能晚,毕竟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出现挤占原本定下的时间。夏悦极度讨厌不从容,喜欢留充足的时间……
而显然,这位姑娘对时间的遵守有点过于“死板”,此刻感冒渐起、喉咙痛也不能阻止,是明显的“夏悦式作死”——哦,曾经她还有过发着烧跑圈,被棒球砸中也要补满圈数的壮举。
夏悦觉得自己就是所谓的非要找点存在感才行的那种人,这表演的对象还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她大概知道这是心理上有点问题的标志,可惜夏悦小朋友却不准备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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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什么体温计退烧药之类的吗?”
商郁收到夏悦微信时——她感觉夏悦已经发了挺久的了,只不过信号刚刚允许她接收到。
“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我不记得了,你翻翻看?”商郁飞快地打字。
“怎么了?”程非衡转头看突然紧张的商郁。
商郁觉得自己有很不好的预感:“夏悦可能发烧了?也不知道她后来找没找到药。我怕她这个作死惯了的不好好照顾自己。”
程非衡对夏悦那套不吃药自己扛的理论更为熟悉,高中时这人无数次“奄奄一息”的在他身后坚持着上课,却一口药也不肯吃。“她肯定干得出来这种事。她回你没有?”
“没有。”商郁徒劳地晃晃手机,看着信号还是微弱得厉害,“只能盼望着她今天没什么早就决定好出门要干的事,要不然,她才不会简单就给取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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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商郁很对——
夏悦最后也没找到体温计,估计着自己脑子还清醒、体力也不是撑不住就出了门,此刻也只是随便多穿了点,估摸着一切都还好。
发烧没?夏悦站在台子边上感到一阵眩晕,摸了摸额头却没概念,便只是闭了会儿眼睛就接着填单子。
今日她给自己的任务是来银行开张卡,她妈那边说还是有一张同银行的比较合适——夏悦虽然听了半天没听出不得不的道理来,也还是答应下来。
夏悦将笔戳到一边,检查了一遍没有漏填的项后就捏着单子找了个空位坐下等着叫号。工作日的银行人并不算多,夏悦拿到的排号上说前面还有六人,刚刚已经叫了两个了、也快。
夏悦坐下之后便低着头按压着太阳穴,寄希望这样能减轻些痛感——撑住啊,现在想点轻松的事情,一会儿回去路上吃点好吃的?回去之后看剧?胜利就在眼前了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