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气运一无所知(31)
“——我只是踩了她的床,她床头的杯子是谁打碎的——”
“——呵,我只是打碎了个杯子,是谁打碎了灯!”
“——那真是抱歉啊,不过某人紧接着就一个横扫腿把床帐弄塌了——”
“——那也比不上某人一拳打碎窗户啊——”
幸北:“……”
感动?谁?什么时候?为了谁?这俩人吗?不可能的!
幸北周身弥漫起疯狗的气息:“我染发剂呢……”
“扑通”“扑通”两声,俩人一左一右跪地抱住她的大腿。
“幸北我错了……”
“幸北消消气,让唐濯给你修,保证恢复原样……”
“翟洪广你做梦!你怎么好意思,大部分是你弄的好吗……”
“放屁!明明是你……”
幸北已经走远,光脑举在嘴边,声音甜美兼咬牙切齿:“亲爱的,你那染发剂不错,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
……
宿舍窗户明天才能找人修。幸北押着翟洪广唐濯对换了寝室。
坐在新寝室刚被唐濯铺好的崭新被褥上,幸北翘着二郎腿和另外两人一起刷光脑。
“思妄死了,我这心里还有点难过。”幸北看着满屏追悼文,不免感慨,“白天刚打败的人,晚上就死了,有种白赢了的感觉。”
“听说他的病房离你不远,你真的没听到什么?”
“完全没有。”幸北无奈,“当时我和小孔雀打得昏天黑地,搞不好凶手正好用我们打架的声音做了掩护。”
“不过……”幸北若有所思,“他的死亡时间就在那前后,或许我去的路上,曾经与凶手擦身而过呢。”
“噫,”翟洪广打了个哆嗦,“幸好那人不是变态杀人狂。”
幸北支起下巴:“话说,谢思妄为什么被杀?难道他太讨人嫌,树敌太多,有人实在忍不住?”
“那应该不是,”翟洪广立即接口,“不然不会只杀他——谢思洋和昌和隆都性命堪忧。”
幸北和唐濯十分认同地不住点头。
唐濯:“我昨晚倒是刷到一条消息,不过很快被删了,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幸北和翟洪广转头看过来。
唐濯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压低声音:“那条消息说,有股势力一直在暗杀潜力大的天赋者,很可能……是播种者。”
播种者,历史课讲过,是一群背叛人类,投靠异种,想要借异种力量获得权力的疯子。
他们加入邪恶的阵营,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借给魔鬼,隐藏、携带并操纵寄居在体内的异种,给人类世界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灾难。
但是……
“我以为播种者和异种一样,早就被驱逐出联邦九大星系了。”
“我之前也这么以为。”唐濯声音放轻,“但是你们想,播种者就算投靠异种了,外表和其他人类也没区别,说到底只要他不说自己是播种者,谁知道他是播种者?”
幸北和翟洪广对看一眼。
“你的意思是……还有播种者潜伏在联邦,在我们周围?”
“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并不是每个叛徒都要公开叛变,播种者完全可以假装正常人生活,从敌人内部悄悄瓦解。这样一想,人群中潜伏有播种者这种事,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也就是说,谢思妄是因为念力强,所以被播种者咔嚓了。”
“可是一直都有传言说他念力强,那人为什么一直等到昨晚?如果真的是播种者干的,这人应该一直在我们校区吧?”
幸北喉咙翻动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昨天我和他的比试。”
幸北对上两人疑问的眼神,慢吞吞道:“他被我逼得……用了全部念力。那个人可能是那时候才认定,谢思妄天赋足够强,威胁足够大,值得他冒险出手。”
寝室陷入沉默。
唐濯手搭在幸北刚康复的胳膊上:“这也不是你的错,是他命不好……”
“——我现在就是有点担心我自己,那人连谢思妄都觉着是个威胁,那赢了谢思妄的我岂不是天大的威胁?他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幸北苦着脸叹了口气,顺着手臂上僵硬的五指看向唐濯,“唐啊,刚刚你说什么?”
唐濯微笑:“不,我什么也没说。”
幸北想起另一件事:“我看网上好像没有人怀疑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大家看我的眼神也都正常。”
“为什么要怀疑你?”
幸北这才知道,她被当做重要嫌疑人的事,并没有传出去。联邦果然注重隐私。
幸北把事情给两人讲了。
“所以当时你果然和龚呈在他的病床滚作一团?我还以为网上的是谣言。”
幸北:“纠正一下,是在他的病房滚作一团,不是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