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气运一无所知(170)
容悦怜轻微挑眉,幸北得瑟地扬起唇角:“是最显眼的地方。任何密室、保险箱,都比不上堂堂正正地摆出来。没有贼会相信宝贝能大咧咧地放在那。”
“那是你的想法。”容悦怜扯唇,“如果我是贼,我就把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都偷了,总有一个是真品。”
幸北:“……”这就是强盗的逻辑吗?甘拜下风。
“算了。”容悦怜往谢思妄端木周和乐爱那边扫了一眼,“低不低调随便你,但是我想提醒你,上次学校死人,全校那么多个人就你被当成凶手怀疑,就是因为你太高调,这一点你没法狡辩。”
容悦怜高傲地离开了。幸北无语地望着她的背影,戳戳唐濯:“这算不算受害者有罪论?”
“在别人身上,算。”
“但是在你身上……”唐濯学着端木周,严谨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那叫因果报应。”
幸北:“我这叫交友不慎。”
乐爱噗嗤笑出声。
谢思妄跟着大家一起温和地笑,不经意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经过幸北的大刀阔斧淘汰,幸存的学生只能勉强拼成7支小队,于是军部和学校的高层一商议,决定直接进行决赛。
幸北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多亏了我,加快了演习的节奏,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这事他妈很值得骄傲?幸北手下冤魂遍布,从四面八方投来猩红的目光。
“最后一场演习,清扫异种。”一军负责军官威严的声音扫荡全场,“规则很简单,城市战场,以小队为单位,按照杀异种的数量排名。”
军官的眼神轻轻扫过幸北,唇角露出隐秘而得意的笑。不是运气好,遇不到异种吗?这回看她怎么蒙混过关?那个唐濯,靠偷奸耍滑模仿声音,有能耐就试试骗过异种啊。
幸北呆望着军官:“异种?”
翟洪广挠挠头:“对哦,演戏场地里有异种,他不说我都忘了。”
唐濯:“我们为什么没遇到?”
端木周轻哼一声,指着幸北:“因为她。”
看到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目光,端木周纡尊降贵地解释:“幸北运气太好了,我们这一路都没遇到什么危险。”端木周不满地摇摇头,看着幸北,“我早就说过,跟你一组不利于成长。”
幸北眉头缓缓皱起来。
幸北觉得奇怪,她的气运并不只关注短期利益,甚至当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相冲突时,会替她选择牺牲短期利益来保障长期利益。
一个幸北并不觉得恰当的例子,就是她遇到了容悦怜,总逼她痛苦地写作业,但是容悦怜的存在,幸北不情不愿地承认,对她长期的成长是有利的。
可是,除了她的气运以外,还有什么能解释他们一直没遇到异种这件事呢?
幸北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里的异种太弱,根本起不到锻炼效果,只会拖绊住我们夺冠的脚步。决赛异种一起上才比较有打头……你看着吧,决赛的时候,异种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
幸北不幸言中。多亏了她和唐濯的不懈努力,他们小队比第二名提前二十分钟入场,然后就被整个演习场的异种追着打。
幸北再也不能大言不惭地说她不需要锻炼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正面对抗异种,一上来就是铺天盖地的阵仗。这些高达十米,触手长达几十米的怪物没有五官,触手上密布感知细胞,可以替它们采集周围的一切信息。它们的触手灵活坚韧,可以迅速生成,每一只异种身上的触手可以多达几百个。它们用这些又长又软,绿色恶心的东西行走、跳跃、攻击,嚣张地挥舞起来时,遮天蔽日,像是绿色的海洋中滔天的波浪,能随时将人吞没。
渺小的人类就像在飞速蠕动的粗长绿色蚯蚓海中游泳。幸北连噩梦都不敢这么做。
面对这样的怪物,几人一时间被震慑在原地,头脑空旷,连自己在哪都险些忘了,更别提课上学过的什么配合什么队形。
还是幸北当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上楼!”
幸北的队员素质都不差,虽然被吓傻了,听命令还是很在行,嗖嗖嗖嗖嗖嗖六下,六个人影飞快地攀着附近高楼墙壁,跟在幸北屁股后面一路爬上天台。
异种的动作同样迅捷,在墙壁上攀爬如履平地,不过小队也得以通过这一两秒的空挡稍作喘息,幸北语速飞快地指挥:“唐濯端木周,分守左侧和前方,乐爱和翟洪广去那上面,”幸北大拇指越过肩头一指脑后的阁楼,“协助他们。”
幸北看着谢思妄:“治疗就交给你。”
谢思妄平时看着温吞,进入战斗状态却是最快的,立即稳声答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