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气运一无所知(162)
女声道:“要是宫德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晃,只去和那种恶心的人互相恶心就好了。”
另一个男生奸笑:“今天宫德才对裴鹤那一手也够无耻。”
女声厌恶地尖叫一声:“裴鹤也好恶心。”
不远处丛林中一肃。几人不由把目光集中在幸北身上。
幸北眸色冷下来,放缓脚步,屏住气息,然而只觉得一丛怒火从胸口涌上脸颊,让她的呼出的气感觉像在喷火。
“仗着几分姿色,吊着人家女生,还一脸‘我不想要是你非得给’的贞烈表情,恶心得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幸北几人已经离他们很近,尖刻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幸北拳头缓缓捏紧。
裴鹤那个贞烈的小模样她也时常拿他没办法,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别人这么说他。
唐濯拍了拍幸北,给她看自己在光脑上打下的字:【孙予琪,B级念力,孙家唯一的继承人,骄傲自负。】
幸北磨了磨牙,想再上前几步看看这个孙予琪长什么样,只听卢洋接道:“我一直很讨厌这种故作清高的人,心里有什么想法直白地说出来是会死吗,成天板着一张所有人都欠他八亿星币的脸,他还以为这是古代,他是皇帝,所有人都得看他脸色活命?还有他对女生的态度,被碰一下就跟要死了似的,他这么怕被弄脏,干嘛不住在无菌室里?”
这人说话乍一听仿佛是个讲理的角色,但是话里的意思比孙予琪还傲慢。
——“我讨厌他这样,他为什么不是那样呢,他变成那样会死吗?”
幸北觉得卢洋才是把自己当皇帝,只有皇帝才会觉得世界围着他转,所有人都应该顺他的意。
幸北脚步缓慢停在一棵树后,深呼吸。
她和卢洋同班但是不熟,从未发现他居然这么的……讨厌。
卢洋的声音继续:“我也一直很讨厌幸北这种女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愿意捧着,裴鹤才能装得下去。”
孙予琪:“别提了,贱女渣男,一想起那两个人我就恶心。”
卢洋:“他们那一群人都挺讨厌。”
孙予琪:“你们不觉得麻瓜都有点恶心吗?我对毛诗白滤镜都碎了,还有你们班那个男的,我忘了他的名字——他洗过头吗?看他一眼我都要yue了,真可怜你们要和这种人一起上课。”
卢洋:“呵,很多世家的人也很讨厌,帝才学宫那些用鼻孔看人的,他们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昌和隆和谢思洋像两个复读机,一直跟着附和什么“恶心,真恶心”,“我也一直讨厌这种人”之类的话。
幸北:“……”
她好像突然知道之前宫德才那些“恶心”、“讨厌”的话是从哪学的了。
幸北被无故谩骂心里发堵,正打算偷袭揍人发泄一下,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道似曾相识但却不属于她任何一个队友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幸北惊悚地回过头,只见唐濯小嘴一张一合,嗓子里发出的赫然是实战演习动员会上讲解规则的一军军官的声音!
光屏前,所有目光都震惊地集中在某个人身上。那个军官自己也震惊地看着屏幕,不顾形象地骂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五个人猛地呆住,蓦然回身,看鬼一样盯着幸北等人藏身的树丛,却没有一个人敢往这边迈哪怕一步。
唐濯惟妙惟肖地叹了口气。
“背后议论同学,这就是天赋者学校的精英!”
五个学生都急了,卢洋伸着脖子:“教官,不,长、长官,您不了解情况——我们只是实事求是!”
幸北:“?”
幸北急死了,幸北好想亲自跟他们对骂。
唐濯示意她附到他耳边悄悄说。
幸北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外面的五个学生见军官不说话,而是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在向更高的领导请示一般,吓得脸色煞白。卢洋急得比比划划:“长官,您可能误会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成天讨厌这讨厌那的人。”
唐濯威严的声音像是镇海的巨石,咣地堵住卢洋的嘴,也让他的脸愈发白了。
“还有你,那边那个女同学,整天把恶心挂在嘴边,你这种人最恶心。”
孙予琪像是被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砸中,身子猛地一颤。
“你们讨厌这个恶心那个,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多恶心多讨厌?你们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话,你们肯定没脸对别人评头论足。”
几个学生如遭雷击,冷汗直滴。
幸北这边几个人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凑到唐濯耳边,就连乐爱脸上都露出坏笑,谢思妄对于现在的队友算计原本的跟班一事无比淡定,没有一点阻拦或者尴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