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弟弟盯上后(95)
容文君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不仅在安都城中置了一个大宅子,更是从京城运了不少聘礼过来,有的还是宫廷特赐的,可谓是极大的排场。
考虑到宝潭庄距离京城不算近,容文君便打算宝潭庄办一场,回了京城再办一场,这样,也就不委屈顾念了。
仪式的前一天,容文君便差人一户户地送去了喜饼喜糖和喜钱,大多数人得知了这个事情,微微诧异后便笑着说恭喜,两个孩子也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郎才女貌,登对得很,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也不排除有的人,就好嚼舌根,搬弄是非,就如隔壁村的钱婶,平日里最是爱在背后讲人是非,她一听这个事儿,紧皱着眉头说有伤风化,但一听说当日还会发喜钱,还是眼巴巴地过来了。
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出来,她便有些不耐烦,扯着同行的妇人便开始嘲讽,“我就说,这要是正经人家啊,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儿子成亲呢,这哪怕两人没有血缘,也是叫了这么多年的亲阿姐了,说到底,还不是见钱眼开。”
同行的妇人倒是不那么想:“话也不是这么说……”
但没说完,就被钱婶打断了,“这将军府也是,门槛居然这么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去。”
“你说什么呢?”
钱婶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推,婶子往后踉跄了两步,好在旁边有棵大树,她伸手趴住了树干,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是哪个不长眼的?”钱婶尖着嗓子问。
何婶子掸了掸自己的肩头,轻蔑地瞥了一眼钱婶,“哟,这不是钱婶吗,我都没瞧见你,你没事吧?”
钱婶才不信她是不小心的,“你……”
何婶身边跟着不少宝潭庄的村民,几人刚才也听到了钱婶说的话,都对她瞧不上眼,这顾念跟顾阎是宝潭庄的人,轮得到她来瞎说?
钱婶看她们人多,知道惹不过,便也没还嘴,灰溜溜地换了个地方站。
当新郎骑着马过来时,众人都踮着脚,伸长脖子看,虽说顾阎长得就俊,但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更加惹眼了,红色的喜服衬得他精气神饱满,人也更加地意气风发了。
他身后跟着喜婆和小厮,一边走,一边给众人发喜糖喜钱,祝福声犹如浪涛般,一阵接着一阵袭来,这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兴!
站在熟悉的家门前,顾阎头一次觉得紧张起来,他不由地回想起,他每一个坐在门槛上等顾念回家的日子,跨进了这个门,他就能跟阿姐永远幸福地在一起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新郎,不要误了吉时。”
喜婆在一旁提醒。
顾阎回过神,抬脚进了门。
顾念被喜婆搀着,来到了堂中,她盖着喜帕,只能瞧见地上的光景。
手突然被顾阎牵住的那一刻,她觉得掌心发烫,低头看见他红色喜服的衣角,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当顾念坐进轿子里时,她还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切,趁着没人看见,她掀开了喜帕,深深地吸气再呼气,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嫁衣时,她这才有了嫁人的实感。
今日一早,她便被姚柔拉起来洗面梳妆了,姚柔既舍不得,又不甚放心地跟她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两人都眼眶红红。
姚柔搂住她,“今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想到姚柔,顾念就忍不住流眼泪,她仰起头,逼自己不要哭,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得笑才对。
轿子落地,顾念被人牵进了府,跨火盆,拜高堂,等她进了房间,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来成亲,也是一桩累人的事情。
外头宾客不少,大多都是宝潭庄的乡亲们,大家喝酒吃菜聊天,好不热闹。
顾念坐在床榻上,抚着饥饿的肚子时,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正当她想要站起来找找时,房门被打开,她猛地坐回到床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半晌没听到有人说话,顾念不禁紧张,“是喜婆吗?”
直到一双鞋子映入眼帘,顾念这才松了一口气,“小阎,你干嘛不说话。”
下一瞬,她头上的喜帕被人挑去,她见到了周身红色的顾阎,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双眸灿若星辰。
“阿姐。”顾阎唤她,“我们真的成亲了。”
顾念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傻,“不然我们是在过家家吗?”
顾阎放下帕子,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顾念被他看得脸红,伸手推他,“你别看我。”
顾阎顺势抓住了她的双手,“我不看你我看谁?”
“咕噜——”
听到这个声音,顾念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