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械,从罗布泊输水到黄河(6)
虽然态度不好,但看在刚才有所冒犯的份上,灵风没计较,转身就往坡上走去。
“啪!”
卧槽!
才走了两步,耳边的炸响,让灵风吓了一大跳,感觉耳膜都快震破了,停下瞪着少女:“你吓人干嘛?”
这不是明摆着报复嘛,不就是洗澡被看到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何况胸那么小。
“咯咯,你要去哪?”一番爽朗大笑后,少女收起杆子上连着的绳子。
这样也好,两不相欠。
看着少女开开心心的样子,灵风原本还有少许的尴尬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要是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倒是有可能发生点故事,另外自己现在的心思都搁在创业上,在创业没有成功之前,根本不会想其他的。
“咯咯咯,谁让你乱跑的!”少女戴上了□□镜,遮住了大半边脸,兀自笑着不停,四角花帽上的珠帘轻轻敲击着□□镜,发出微微风铃声,“你这人真是笨死了,我勉为其难收你做小弟吧,我叫沙兮兮,你得叫我沙老大。”
灵风一听也乐了,原来又是一个喜欢当老大的女汉子,难怪胸那么小。
这话灵风是不敢说出来的,尽管感觉沙兮兮比较好相处,但刚刚那一鞭子还是让灵风长了记性。
沙兮兮沿着水边往回走,小花狗哈拉兴许也知道要回去吃饭了,飞快地当先跑开了。
灵风连忙跟上,反正就在附近,飞车停这应该无妨。
不一会,沙兮兮带着灵风来到左侧悬崖。
一条小路直直地斜着延伸过去,直到中间那面最为陡峭的悬崖,又平平地折了回来。
灵风跟在沙兮兮后面走了上去,刚一转弯,顿觉豁然开朗——原来别有洞天。
悬崖之上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外侧砌着不高的围墙,放眼望去,内侧崖壁上有一排孔洞依次排开。
灵风心中思量,原来他们住岩洞,难怪当时在飞车上并没有看到房屋。
沙兮兮家的岩洞在第四间,哈拉站在岩洞口汪汪叫着,一缕缕清香乘着音波飘荡而来。
灵风循着香味跟着进了岩洞,顿时一股浓郁的鲜香铺面而来,岩洞内先是一暗,接着又恢复了亮堂。
岩洞通道纵深足有一米,内部空间蛮大,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一张黝黑方桌坐落一旁,呈品字形摆了三大盘码得齐齐整整的食物,粉白色切片状的手抓羊肉,圆形的馕饼,还有红油油的羊肉串。
灵风注意到羊肉串被串在带皮木棍上,想来这就是红柳枝烤羊肉串了,那三个大盘子都是用细条编织的,称之为篮子似乎更为恰当。
沙兮兮的爷爷坐在上首,正听着广播,见她回来了,不紧不慢地关了收音机,平放在一旁,收音机有巴掌大小,款式挺老的。
取下□□镜,沙兮兮叽里呱啦了两句,她爷爷只是看了眼灵风,没有说话。
她爷爷挺精瘦的,灰黑色的方形帽子棱角分明,布满皱纹略显枯黄的脸上嵌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沙兮兮端来满满一碗羊肉汤,递给了她爷爷,见灵风还站着:“小弟,过来自己动手。”
灵风微微摇头跟了上去,厨房就在旁边,并没有单独的区隔开来,厨具井然有序地安置在一张长长的案台上,案台上还剩下一碗羊肉汤。
端回羊肉汤坐在下首,灵风见他们已经开始吃了,也不客气,先喝了口羊肉汤,有些偏咸,但是味道极为鲜美。
跟在永昌县城那家羊杂馆的羊杂汤比起来味道更浓些,不过真计较起来还是羊杂汤更为适口。
沙兮兮右手拿着羊肉串放在左手对折的馕上,左手用馕夹住羊肉,右手轻轻一拉,羊肉串就剩下根木棍儿,肉全留在了馕里,左右开弓,好不熟练。
灵风:“这是什么木棍啊?”
沙兮兮停了停,白了灵风一眼,一左一右双手拿住馕包羊肉,低头连馕带肉咬了一小口,片晌后才抬起头,立时画风陡变,侧眼瞅着灵风:“笨死了,这是红柳枝条!”
灵风笑了笑,只是想印证一下,果然是红柳枝烤羊肉串,这种清雅别致的木香味确实锦上添花。
“小弟,跟我去送饭,”吃完午饭后,沙兮兮端起盛馕的盘子,指着剩下的两个盘子,“拿着。”
端好盘子跟着沙兮兮钻进了旁边一个岩洞,灵风怔住了。
“启阳?你怎么在这里?”
灵启阳是灵风在老家的远房堂弟,有好几年没见了。
“灵风哥,我,我……”灵启阳明显也想不到会碰上灵风,支支吾吾的还有些慌乱,“我过来玩啊。”
沙兮兮一声不吭,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灵风发现床上躺了个人,全身绑满了纱布只露出两个黑色的眼洞:“启阳,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