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释？”

“他们被克.隆的解释！”上将面上肉眼可见的生气，“这又不是那些没有意识的宠物！他们是帝国珍贵的雄虫！你在犯法！”

“犯法？”厄尼拉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法律是道德的底线，人们参照道德遵守着法律，如果法律是正确的，那当然可以继续实行，但是如果他是错的，甚至是不合理的，那他就该被改掉。”

“那你也应该用正常合法的途径更改，为什么要这么激进？”

“正常途径？正常的途径那些雄虫根本不会同意，因为他们不同意，所以雌虫也不会同意，只要雌虫稍微表现出同意的倾向，雄虫就会实施虐待或者离婚的手段，你觉得那些雌虫受得了？他们要是反抗——哈，法律还没更改，就把反抗的雌虫杀死了。”

“厄尼拉——！”上将在厄尼拉没有上位之前就认识他，看着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走到现在，总以为他还是原本那个只想着报效国家的有志雌虫，现在听到这样的言论，心里除了惊涛骇浪的愤怒还有怒其不争的痛心，“你克.隆他们就能改变着一切吗？只是因为米尔罗伊对你的不好，你就否定所有雄虫吗？就像莱尔，莱尔他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这样对他？！”

厄尼拉起初还耐心地听着他的指责，在听到“莱尔”的名字的时候交叉的双手才松开。

“你可以反驳我的观点和方法，我不阻拦，那对我没什么影响，”厄尼拉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盯着对面满面通红的上将和一言不发的元帅，“你可以去试试，看看有几个雌虫想要之前那群恶心的雄虫。”

“哦，顺带一提，你们的雄主我没有做什么，他们被放在另一个地方，我没动他们，库乃——”

厄尼拉把门外的助理叫进来，吩咐他带着两位去见他们的雄主。

上将离开的时候还是一脸怒容，元帅推开雌虫，问:“你打算怎么对克洛。”

“他做的事情不是错的。”

“但是他违法了，偷渡，你知道吗？”厄尼拉问。

“……”

元帅和上将离开。

……

莱尔觉得有些不对劲。

主要还是克洛不对劲。

“克洛，你之前是去了垃圾星？”他从克洛怀里下来，开口问。

他们现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莱尔仔细看了一下，觉得这里大概是库糸星——一个比垃圾星稍微好点的星球，在第二星域。

厄尼拉之前流露出过要把他扔到比垃圾星更荒芜的念头，只不过被克洛半道截胡，现在看来，倒也和厄尼拉想象的差不多。

看到莱尔嘴角扬起一抹笑，克洛看他:“之前确实是去了垃圾星，也把那些雄虫成功带回来了。”

“哈奴告诉你的？”

哈奴在旁边思考克洛的那句“雄主“，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嗯？”

克洛原本打算送他回到垃圾星，但哈奴想等一段时间再回去，就一起跟着了。

克洛:“是他告诉我的。”

“宝石也给了？”

克洛:“……”

“嗯。”

莱尔点头，没话聊了。

说实话，和克洛没相处多少日子，结婚相处几天，之后克洛出发去了第二星域，后来自己被带走，再回来没想到能遇到，在克洛家里借住几天又消耗对方不少的财产，现在又被克洛带出来。

莱尔自认为还算清楚克洛的性格和行为做法，他是一个很好的中将，除了帝国的群众，没有什么会让他退缩。

现在帝国的群众——尤其是雌虫——饱受着折磨，在克洛离开的三个月里，原本被压制住病情的雌虫又开始蜷缩，甚至出现了其他情况，他们身体正常，眼睛、耳朵等部位却开始慢慢失去往日的灵敏，仿佛提前进入衰老期。

莱尔换位思考。

“来这里干什么？”哈奴看出他俩的沉默，主动开口。

“我之前来过第二星域执行任务，有一点东西要考证。”

“？”

他不想多说，带着哈奴和莱尔去了自己在这里提前找好的一间小屋子。

还是一样的小，这一片的房子都稀疏地厉害，平均十米一户人家，统一的小房子。

“先睡一会儿吗？”他问莱尔。

后者摇摇头。

哈奴站在外面，克洛低声说:“之前来这里是为了能源矿，但是开采的时候发现一株草，要依附着那些矿石生长，能源矿被带回去的一部分上面也有这些植物的茎叶，可能是有些线索。”

“……”莱尔看他，“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他顿住。

“……我之前了解过一点您的那位……亲戚，”他语气难得有些纠结，“他似乎在这里出生，还生活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