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客栈(37)
小扒手灵机一动,将扒来的东西还给白家公子,并说是自己捡到的。白家公子对小扒手甚是感谢,要与小扒手做朋友。大汉反对,白家公子坚持,大汉只好妥协。白家公子还邀请小扒手来参加生日宴会,大汉再反对,白家公子再坚持,大汉只好再妥协。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心软,大汉只好怀揣担优期盼万事平安。
六月初六,白家公子的生日宴会办的热闹非凡,白家人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只有白家公子愁眉苦脸的站在路口盼着小扒手快些来。
小扒手终于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青年,说青年是他的大哥,白家公子高兴得无语形容,大汉担忧得无法形容。
白家人不顾大汉的担忧,都热情的给青年敬酒,青年接过酒杯摔到地上,露出恶魔的面目,开始疯狂的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伴着热酒醉染大地,大汉想挽救白家却无能为力,和青年交手三招就被打翻在地。
大汉做出最痛苦的抉择——保住白家公子和白家收的干女儿安小姐,只要青山在,就会有柴烧!
大汉将安小姐紧紧抱在怀里,又去寻白家公子,可白家公子已经被小扒手杀害,小扒手拿着刀站在白家公子尸身旁狰狞的阴笑。大汉怒火中烧,使出鹰爪手抓向小扒手,可此时青年又向大汉袭来,大汉只好收手,只抓破了小扒手的衣服,大汉牢牢记住小扒手腰上的三角形胎记,发誓无论如何也会杀了小扒手给白家公子报仇。
大汉带着安小姐逃出深山,在集市抢了一辆破马车,将蓝晶宝石藏到安小姐身上。见安小姐并没有恐慌,就将安小姐放到车厢里,风驰电逝的逃离集市。
逃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以后,大汉钻进车厢一看,当时就傻了,车厢底部有一个大洞,自己刚刚怎么没注意到这个洞,安小姐一定是被颠簸得从洞里掉下去了。
大汉返回深山,希望安小姐会回深山找白家人,可惜深山只剩下白家人的尸骨,并没有安小姐的踪影,小扒手和青年也早走了,想找人同归于尽都不行。
大汉将白家人火化,希望他们能一起携手去天堂。
大汉瘫坐在地上,眼中空洞,自己的欲火只能继续憋着,得等到为白家报了仇,并找到安小姐和蓝晶宝石以后,才能再去找希敏淑。
大汉在各地游荡,为了找到仇家养成了扒别人衣服看腰间的怪癖。这个怪癖被以讹传讹为大汉喜欢强奸男人腰部,最后又演变为大汉是个变态的色魔。但所有采花盗都不承认圈子里有大汉这个成员,因为没听说大汉盗过花,认为大汉有辱采花贼的名誉,于是人们就叫大汉没花盗,谐音为“梅花盗”。
六年过去了,大汉除得到梅花盗的光荣称号以外,一件使命都没有完成。安小姐没找到,小扒手没找到,连青年是谁又为什么要杀白家人都不知道。
迷茫,沮丧,悲哀,麻木,然后冥冥中的一只手又将大汉拉回希敏淑身边。总算人生得到一丝安慰,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有人送终。不过大汉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一直深深地记着。
凡事最终只能面对现实,回到现实。
暗劫(七)
“我现在才看清楚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希敏淑已经疯了,压抑了一天的自己在此时终于崩溃,她摔碎大汉手里的酒坛,蹲在地上抽泣。
大汉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他需要再喝一坛酒,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说:“我一定会救女儿。”
大汉来到大厅刚好看见马良奇归来,随便问道:“你去哪里了?”
马良奇随便慌道:“出去逛了逛。”
大汉故意又问:“到哪里逛去了?
马良奇故意谎答:“从镇东逛到镇西。”
大汉拿起一坛酒用傻逼喝法喝了一口,说:“你还真有闲心。”
“注定要死,何苦忧愁。”马良奇无意间发现原来自己很有才。
“哈哈,说得好,那就趁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吧。”大汉再次浪费一斤酒,罪过罪过。
“也不知何时死,还是不去徒劳了。”马良奇转身准备去关大门。
“你胸口现在应该有一块紫印,当紫印变成黑印时你就差不多该死了。”大汉说。
“那变成红印呢?”马良奇看了看自己胸口问。
“红印?!”大汉大步走到马良奇身前,扒开他的衣服,再在胸口的红印上看了摸,摸了又看,反复摸看以后又抓住他的手腕探啊探,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兴奋,越看越像神经病。
大汉略现兴奋的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人,或者发生了奇怪的事?”
“没有呀,很正常。”马良奇当然不会把祭鬼的事说出来,那样多没面子呀,自己就算不能含笑九泉,但也不能在别人的笑话中下九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