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转学生强到炸裂(174)
既然不能说,那他就需要自己探索。
那天,安雪没有喝下睡前的牛奶,他睁眼到了八点之后,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便悄悄将房间的门拉开一小条缝隙。
他看到了院长和妈妈,两个人一起打开走廊尽头的房间的门,将住在里面的小男孩带走了。
小男孩睡得很沉,被两人拎起来,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安雪放轻脚步,远远地,悄悄跟在院长和妈妈身后。
大概是认为不会有小孩违反规定,院长和妈妈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人正在跟着他们。
安雪看到了那间手术室。
老旧、肮脏,各种药物、设备被摆了满地。
院长戴上手套,给男孩注射了某种药物,然后,在妈妈的帮助下,剖开了男孩的肚子。
他将手掌伸进男孩的肚子里。
具体做了什么,安雪无法形容,他看到了一阵光,然后男孩的某个器官竟是一点点硬化,最终成为类似于金属的形态。
安雪想到了自己的右腿。
他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做了“手术”?
妈妈似乎注意到了门外有动静,侧身出来查看。
安雪连忙躲到墙后,他不敢再看下去,隐在黑暗中,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整个晚上,安雪都没有睡着,脑中总是回荡着那场无声的“手术”。
第二天醒来,他原以为昨晚被带走的男孩应该不会出现,但吃早饭时,他却看到了男孩。
男孩依旧开朗,伸懒腰时,衣服被拉起,安雪特意留意了,但是,男孩的肚子上,没有任何伤痕,昨晚的事仿佛没有发生,男孩只是美美的睡了一觉,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安雪有些疑惑。
是他看错了?还是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接下来几个晚上,安雪没有喝下牛奶。
之前喝下牛奶之后,他便会困得倒头就睡,他原以为是自己的生物钟,但是他发现,并不是。
只要他没有喝牛奶,便不会犯困。
——看来问题出在牛奶身上,牛奶中一定加了什么东西。
这天,保持清醒的安雪发现,院长和妈妈又在晚上之后,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带走了另一个孩子。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一样。
院长和妈妈会按照房间的顺序,每晚带走一个孩子进行手术,而孩子们毫不知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院长究竟在做什么?
问题的答案对于才八岁的安雪而言很难想通,也很难理解。
但他知道,这一定很危险,他需要求救,或者自救。
白天,安雪接着自由活动的时间,沿孤儿院探查了一番。
他发现,孤儿院的围栏都是加装电网的,他们这些普通的小孩根本翻不出去。
冉羽迟看到小小的安雪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将线索一遍遍写在本子上,又撕掉,撕碎,紧盯自己出现异常的右腿。
他很想帮助安雪。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他看到的,全是安雪经历过的事情,是安雪一个人熬过了恐惧,一个人熬过了茫然,而现在,安雪将这些无措,脆弱,恐惧,全都摊在冉羽迟面前。
他将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全都给了冉羽迟。
心尖像是扎了根鱼刺,有种钝钝的痛。
冉羽迟想,这或许就是某种被称为“心疼”的感觉?
他虚虚的抱了抱安雪。
安雪不停的在思考。
他必须想办法,他必须知道真相。
怎么办?怎么办?
被领养的孩子——安雪突然想到了新的切入点。
如果说,院长会给每一个孩子都进行手术,那被领养的那些孩子去了哪里?是谁领养的他们?领养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天晚上,安雪悄悄溜进档案室。
他也听到了院长和其他人的通话。
“这就是我的能力!只能在孩子身上适用。”
“您放心,先生,孤儿院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将会成为您最得心应手的人形兵器。”
那是安雪第一次听到院长的通讯。
这证实了安雪的猜测。
果然,院长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另一个某后黑手。
一个星期后,又有一个小孩被领养走,这是今年的第五个孩子了。
大家和他挥手告别,安雪注意到,院长在孩子上车之后,又躲到不远处的榕树之后,像是又接到了通讯。
安雪偷偷跟过去,蹲下身,躲在灌木丛中。
这次离得近,他听得十分真切,甚至还听到了听筒另一边的声音。
是个男人,语气暴怒,又不耐烦:“他又死了,他又死了!才半年!你真的在按照我的要求进行改造吗?!”
院长不停的解释,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嘀咕道:“那些孩子本来就无法活太久,金属本来就没法和人体共存,您说遇到的十八岁的改造人,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