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番外(96)
这不就是那个对着他脖颈上的吻痕问他是不是被爹妈揍了的小孩吗?
“谢谢……”楚愿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接过糖人,笑了笑寒暄,“你还喜欢吃糖人啊。”
少年摸了摸鼻子,说:“是啊,这都是我自己偷摸学的,出来卖,街坊邻居都说好吃,也赚不少呢!”还要再自夸几句,少年突然感到旁边有道冷淡吓人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楚愿回了神,再度瞧见他师兄幽幽的眼神,他一梗,决定赶紧带着醋精师兄离开此地。
掏出钱袋里自己的私房钱,楚愿递给少年说:“不行,不能白要你的。”
拿着糖人出了摊位,楚愿将糖人递到沈斐之唇边:“师兄,快让我献献殷勤。”
沈斐之张嘴咬了一口,咽下后,面色稍霁:“现在我们打平了,既然你想那什么,我也想那什么,说明我们情投意合,就应该那什么。”
他咬字冷,说个俏皮话也像命令似的,虽然楚愿深知在床榻上,他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说得好像少了做那事似的!
夺回自己的糖人,楚愿狠狠把剩下的咬掉,忿忿道:“明天你给我买糖人,不对,你现在就给我买!”
沈斐之反而挺高兴,又买了十几个糖人回来,决定早日学会做这糖人,让小愿不必再去小孩那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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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皇城后的山,楚愿生了上去的兴味,两人便步行上山。
山不太高,自山顶向下俯瞰能望见皇城的烟火和三两行人。
他和沈斐之执手,在山上站了会儿,直到天上飘零下花白的雪。
他们都没有用法术隔绝冰冷素净的雪,又静立不动,落白便不客气地落在二人身上。
沈斐之用指尖抚掉楚愿发顶的雪,抬起鹤纹的袖袍挡在青年头顶,四目相对,两人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氛围再次被柔情破坏了。
看到喜欢的人,总是想笑,真是毫无办法。
“小愿,你有做的事的话,师兄陪你。”沈斐之另一只手抚在楚愿侧脸上,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又凑过去吻了再吻青年的脸庞。
楚愿睫毛颤动,接受师兄的亲吻,抬手握住沈斐之的手腕,用唇语对他说:我们去杀了天道。
世间万物各行其道,何须天道?
“然后呢?”沈斐之不问为什么,是否有把握,在楚愿面前,他蒙昧,视线狭隘,自甘盲目。
但沈斐之永远相信小愿,所以没关系,小愿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之后我们便回九重天,”楚愿手间凭空变出一朵月白的昙花,握着沈斐之的手,让他抓住它,青年弯唇笑着说:“师兄,瞬息结束了,往后便是永恒。”
瞬息即是永恒,这是一种解法。每个过去都是瞬息,也是永恒。
可还有另一种解法。
过去虽苦,但过去终将结束。既然往后不会再苦,索性便让往后成为永恒。
永恒要来了。
【正文完】
第52章 楚愿
【你们俩啊,明明半斤八两。】
我名为楚愿,法号无极,是天道分身,也是天道毁灭后,神明最后的信仰。
也许神明和人一样,无论善恶,终归都需要信仰。
他们不认识我,不了解我,我从哪儿来,将要到哪里去,他们都不在乎。
他们只需要天道的替代品,能供在天庭上的神龛,偶尔点一炷香,拜两拜,离开,然后活着。
可我不需要信徒。
于是我和我师兄沈斐之回到九重天后,又再众神参拜前离开了九重天。
如今我九千万岁,虽说容音未曾改,比起天庭的刚飞升小神仙,实在隔着几丈山的光景。
照理说,神仙应当是不用过生辰的。至少据我所知,上了千万岁数的神仙,只偶尔大办一回寿辰。
但沈斐之却年年给我过生辰,他自己却不过生辰。
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他说忘了。
谈话时,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似乎不是很想提及自己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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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会儿回人间过年,除了年三十和初一,剩下十几天几乎都在榻上缠着,或者在温泉里,沈斐之抱着我,泉水温热,他问我冷不冷。
我眼睁睁看见他施法作了个结界,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实在没安好心。
我:“热死了……你放开我我不冷!”
据说人成家后会变傻,这句话是假的,我师兄是装傻。
他装听不见,动作熟稔自然地用手摸我,唇角微微勾起,双眸黑得辨别不出旁的情绪,竟不顾我的反抗,又含嘬我的唇,把我弄得说话气儿都软下来,然后他说:“小愿,我们是做正当的事情,不偷不抢,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