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131)
谈纪书盛了一碗,走向沙发,坐到她旁边。
“我喂你?”他说。
唐言桉听到声音,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她很是怀疑谈纪书前面那三十年是不是憋坏了,一朝开荤,便忘了克制。
如果不是饿得厉害,她才不争这口吃的。
在谈纪书的注视下,唐言桉很没骨气地张嘴。
谈纪书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喂到她嘴边,温柔道:“不烫了。”
一口一口地喂着,一碗南瓜粥很快见了底。
饿过头了,一碗粥就觉得饱了。
唐言桉拦住谈纪书要去盛第二碗的动作,摇头说自己已经饱了。
谈纪书将空碗顺手放到茶几上,然后空出手来抱她。
一脸自责:“下次,我不这样了。”
“哪样啊?”喝了一碗粥的唐言桉恢复了点精气神,整个人靠在他肩上,懒散道。
“你胃不好,再这样不规律饮食下去,又该胃痛了。”谈纪书拥着人,呼吸埋在她脖颈处。
越缠越紧,两个人像是一对连体婴儿一样,紧紧抱在一起。
“其实除了饿点,我还挺享受的。”唐言桉实话实说道,“不过昨天一开始的时候,你好像有点不太熟练。”
“言桉。”谈纪书轻轻喊她,有制止她再说下去的意思,他耳垂微红,“别说了。”
唐言桉笑着说好,却突然退了半身,然后凑过去,主动吻他。
谈纪书从最开始的微微愣神,到之后顺从地迎上去。
扫弄、纠缠。
到最后,那几道菜又热了两三次,唐言桉才终于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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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桉两天没上班,又没请假,应涑自然以为她这是又要准备辞职的节奏。
于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应涑拨通了她的电话。
不过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
“喂。”谈纪书瞥了一眼来电备注,接通。
应涑听到男人的声音,多少顿了一下。
“额,我是唐言桉的上司,应涑。”
“应总。”谈纪书叫出了对方的职位。
应涑听着电话那头颇为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太敢相信,他试探道:“是谈总?”
前一段日子,应涑代表公司和TY来回交涉了好几趟,对于谈纪书的声音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许莱说过唐言桉的男朋友姓谭,可不是姓谈啊。
“是我。”谈纪书瞥了一眼半掩着的浴室门,说,“言桉在洗漱,一会儿我送她去公司。”
应涑被这句话堵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同为商人,他哪里听不出来谈纪书话背后的意思。
也就是说甭管唐言桉以前的男朋友是谁,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他谈纪书。
“谁的电话?”唐言桉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谈纪书放下手机,回她:“你的上司,打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都怪你,害得我连假都忘了请。”唐言桉走过去,胳膊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谈纪书抬手,露出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腕,上面带了一根黑色头绳。
“要扎么?”
唐言桉点头。
谈纪书熟练地取下腕上的黑绳,用手帮她把头发捋顺,扎了个简单马尾。
“好了。”
“你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唐言桉感叹,“突然觉得,你公司要是倒闭了,就凭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手艺,估计也不会饿着。”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本来就是在夸你。”唐言桉在他唇上奖励性地亲了一口。
这两天,他们一直腻歪在家中,甚至连窗外的太阳都没有好好瞧一瞧。
“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吧。”唐言桉提议。
“这么快就腻了我的手艺?”谈纪书环住她腰,往自己怀里带,声音有些委屈,“三天都还没到。”
“什么啊。”唐言桉颇有些无奈,随后说出心里的打算,“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还没有好好约过一次会。”
从试探着在一起开始到如今,他们都没有好好约过一次会。
“好,我来定地方。”谈纪书笑了,“晚上我来接你,再一起过去。”
“嗯。”唐言桉同样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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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很快到了六月。
这个夏天,似乎并不平静。
网上一则又一则有关振宇的新闻爆出来。
产品质量不达标以及严重的辐射问题,遭殃的家庭,全国范围内,数百个。
其中还夹杂着一道桃色新闻,振宇董事长被其一位女秘书告上法庭。
接二连三的事情,在网上热了将近一个月,被关注度才慢慢降下去。
始作俑者,谭季秋。
很快就被赶出了振宇。
他这样的人,即便能力手段多么过人,在爆出这样的事后,圈子里的其他公司也不会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