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网野王她只想学习+番外(156)
现在,对上号了——早该对上的,在看过他那么多次直播,了解他的操作,甚至还和他说过一些中二的话……那个模糊的人影,早该跟面前这位对上的。
他是许恣。
是国服法师“不觉”。
其实那之后隔三岔五两个人就会一起玩。只是因为话少降低了存在感,让江困现在才恍然想起有这么回事儿。
有时候是打个一两把,直到一方有事儿或是睡觉;有时候是打一晚上,一个通宵,直到天亮。
江困想不起来他说过什么话。
他好像一向如此,安静沉默,又寡言慎行。
但在印象里,都是许恣主动邀请的她。
她当时自己玩也多少有点寂寞,能答应就答应了,跟一个会玩的人打总比插盲盒似的遇到脑残队友要强。
只不过在江困记忆里……许恣从后来某一天开始,打游戏的情绪很低落。
他并不开心。
不是跟她玩得不开心,似乎是因为不开心才玩得游戏。
再之后一起玩的次数越来越少,然后就没了然后,那个乱码哥直到她退网都没再邀请过她,成了列表的躺尸。
那天“势均力敌”的对局,就像是江困一场轻狂的梦。
想到这江困顿了一下。
她记起自己无意间问过一嘴,但回应地只有沉默和“没事”,之后便不了了之。游戏该怎么打还怎么打,许恣玩得法师也全程技术在线,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谁也没必要对一个玩过几局游戏的陌生人付出那么多的关心。
可是现在不是陌生人了,江困就想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不开心。
她很想问她哥,那天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啊。
当时的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看不出来么。
但真的过去太久了。
江困都不敢保证依许恣的性格,他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万一只是懒得理她也说不准。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许恣,窗外的光在脸上打下了层规律的几何形状,车水马龙都化成光点倒映在他的眸子里。
他微微扬起嘴角,眼角都不经意地弯着。
这一刻江困觉得没在意过的曾经都不重要了,因为,以后许恣不用再通过玩游戏的方式缓解自己。
这不是有她了。
江困也好,Sleepy也行,以后知道了他想叫哪个叫哪个。
江困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像,忍不住也抿嘴笑了笑。
她想,至少现在。
许恣是开心的吧。
-
家里客厅的灯被打开。
白天走时急匆匆,什么都来不及收拾的景象,就映入两个人的眼中。
沙发上还摆着许恣的笔记本,茶几上铺满了他的文件,还有一杯早就凉透了的咖啡。
江困在换鞋的时候还找了半天拖鞋,最后在餐桌底下找到,她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迷糊的跟个二百五似的,还是许恣蹲下给她套得靴子。
当时她坐得就是餐桌旁边的凳子上。
她一边换鞋一边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许恣走到衣架旁把外套挂上,听到的背后的声音,也想到了什么,刚一回头。
江困就灰溜溜地把小靴子塞回鞋柜里,扭身就像往屋跑。
那姿势,就像平常挨了欺负似的。
可许恣怎么都记得,明明是江困凑过来又亲第二下的。
“……”
这是不想认帐?
而江困想法恰恰相反。
她只是感冒,又没老年痴呆,她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有些东西吧,就没有浅尝即止的道理。
反正许恣亲她一下,她也亲回去了,顶多算是打个平手。
所以江困觉得许恣现在的想法跟她差不多的,都挺尴尬,毕竟这样那样胡搅蛮缠的……能回避就回避,免得再惹出什么事故。
然而在她钻进屋子的前一秒,她还是被许恣叫住了。
“江学妹。”
江困咽了一口:“……啊。”
说完她回头看了眼许恣,突然更心慌了。
这人的所作所为完全跟“尴尬”背道而驰,两手揣着兜坦然得很,甚至还有点嚣张。
“橱柜里有糖,下回吃药的时候搁点儿。”
江困不解:“?”
只见许恣说完以后低了低头,在江困能看到的角度轻轻舔了一下唇角,笑出一声,“我尝着有点苦。”
江困:“……”
江困:“…………”
靠。
本以为两人确定关系了,在家相处也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事实上没有变太多。
许恣早上还会给她热豆浆,还是会一大早就出去,还会直播到很晚,还会和她说一句怼一句,谁也没因为身份变了就让着谁。
要真说变化,那其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