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离婚不是在胡闹(199)
“阮邵宁,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我可是你亲姐姐。”
“亲姐姐又怎样?亲姐姐就不能讲道理了?”
“你们别吵了!吵得我高血压都犯了!”阮父被吵得两耳嗡嗡响,终于出声喝止。他又接了一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匆匆起身上书房密谈。
阮家其余人终于意识到这次出现的问题,可能不好收场了。
阮知秋难得的底气不足,喃喃:“哪家企业没被举报过,这回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阮邵宁暗忖:这回还真说不定!
他也赶紧给薄锦心打去电话,“二锦哥,现在我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不太妙。”薄锦心简短回道。
她此刻就藏在厨房门后,偷听客厅里薄夫人跟其他贵妇们的叽喳碎语。这些女人总能挖到各种最新的消息,包括这才刚刚冒头的举报内幕,她是真服了!
“现在是谢珃亲自联合其他商家来搞你们阮家,据说就连你们内部股东也参与了。”
“不可能。我们阮家是家族企业,阮家倒台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们阮家是家族企业,大部分股东都姓阮,这点确实没错,但其他不姓阮的小股东呢?”
“什么意思?”
“你们阮家身为大股东,这些年用不分红的套路把小股东陆续踢出局,手段确实有点恶劣。”
——一家公司是否分红是由大股东决定,小股东一直分不到钱自然要卖股份走。
——可股份能卖给谁?卖股份必须经过大股东同意。阮氏企业的大股东不同意卖、又不给分红,小股东多半就只能以白菜价卖回给阮氏的大股东。
在阮父保释阮知秋,从警局返回家中的二十多分钟,谢珃那边又争分夺秒地提交了阮家其他非法竞争的证据,所以现在的阮氏集团是有众人推墙之势。
薄锦心劝阮邵宁想开些,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后辈,又没实际掌权,想破脑袋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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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阮父打了好几通电话给谢珃却无人接。
他强忍怒火,只能转打谢父电话。
谢父此时还不知谢珃的动作意图,所以得知谢珃用举报这种方式打击阮氏,顿觉不妥,但他也是精明,先是假意配合阮父斥责谢珃几句莽撞,“让大水冲了龙王庙”,再说这就去了解情况。
挂断电话后,谢父马上致电谢珃到底是什么回事?
谢珃,正眯眼盯着办公室里通宵达旦搜索证据的助理跟法务部。他眸里翻滚着戾气。
“以前跟阮家合作总要让利,我够客气了。现在断开合作,阮家就处处设绊,我凭什么再让他们蹬鼻子上眼!”谢珃决口不提这事跟姜眠有关,“现在有机会搞垮阮家。阮家没了,就能腾出不少利益的空间,这种商场争利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有几成把握?”其实谢父更关心的是这个。
“五成吧。”
“那够了。”只要有一成把握都能博,谢父年轻时就是这样冒险博出头。
谢父挂断电话后,又给等待中的阮父电话。
阮父原本以为谢珃年轻气盛不惜自损,但同辈的谢父应该知好歹,孰料谢父最终是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不懂事,长辈见谅别计较”,显然是没打算制止谢珃的动作。
阮父脸色铁青,紧接着又收到税务局大领导的第二通提醒电话——说谢珃跟其他商家紧追不舍,还把举报资料备份到媒体手中,看样子是要向大众公开,让舆论搞臭阮家。现在就问阮家跟谢珃之间到底是何态度?!
阮父在电话里保证会说服谢家,可内心却没辙。他看穿谢珃是软硬不吃的刺头,就算自己肯落下老脸求情,谢珃也不会住手,谢父这种有利可图的老狐狸就更不会松口,所以他没必要也更不会自轻自贱做无用功!
阮父给几位商场老伙伴致电,请他们出面调和。
但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谢阮两家矛盾的深浅,有些光听阮父一面之词就笑呵呵地应承下来,也有人聪明地保留说尽量,还有人晓得其中缘由就提醒阮父:“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替前妻出头,就没想过找他前妻商谈?”
阮父一蹙眉:“那个姜眠是个更难啃的茬。”
阮邵宁趴在书房门外,窥听阮父几次致电无果又四处找人转圜。这可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父亲,形象伟岸,突然间变得卑声下气,陌生地让他心口酸涩极了。
***
晚上,姜眠在家责令谢子奇面壁思过。旁边搁着用支架固定的手机,还正与莫闫菲视频中。
莫闫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哭诉最近绿得发慌的股票行情,她叨叨不停:“我还以为是抄到股票的底,哪知道是抄在半山腰,被股票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