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客串了谁(58)
攻击来的突然,顾洛来不及及时撤走,脸颊上被划出三道血痕后立马收了控制阵法的法力,然后才堪堪躲开苏与卿来势迅猛的攻击。
一瞬间,两道法力开始缠斗,金中带赤的符箓缠上雪白的光剑,如蛇如影,交织碰撞,互相撕扯的法力让人眼花缭乱,双耳灌风!
周遭被风卷起的飞尘削过面颊,南宫栖不过闭了闭眼的时间,身旁的顾洛便飞身闪到苏与卿面前。
“呃啊啊啊啊啊!!!”
而邪七娘那边已经完全失控,因有阵法的制约,身躯极力地扭动着,想要挣脱。
顾洛见状,心急如焚的加固了阵法,却被苏与卿一把摁在地上,他大怒:“你是什么人,敢阻我除邪?!”
苏与卿一字一顿:“那不是邪物!”
话音刚落,旁边锋利的利刃袭来,苏与卿闪得很快,他扫过持剑而来的南宫栖,金眸如旭日,跃动着激越的光点。
“啧。”南宫栖嫌弃的拉起顾洛,漫不经心的抬起剑,指向苏与卿:“阻碍国公府做事,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那名本来要带走邪七娘的鬼使回到了地府,他提着幽亮的引魂灯走过长长的奈何桥,周身自然而然地盘旋上了鬼火。
前方奈何桥河岸上,立着一方繁琐华丽的木屋——“孟婆居”。
他在木屋门前停下,鬼火照亮了他惨白的面颊,他抬手敲门,手还没碰到,部门就开了。
首先入目的是孟婆显眼的一头银发,鬼使透过她往屋内看了一眼,而后低下眼眸。
“我见到他了。”
孟婆不解:“谁?”
“苏公子。”
孟婆听了这三个字,动作极不可闻的一顿,然后侧开身子,“进来说吧。”
屋内的锅里熬着浓汤,溢出淡淡的浅香,鬼使在孟婆旁边看着她揭开锅盖,端出一方小锅炉,手执木勺往小炉里添汤。
“七殿下不比旁人,这汤我下了猛药他才忘记一点,得长时间喝着才能忘个干净。”
话音一顿,孟婆抬眸扫了眼鬼使:“白大人最近不是要照顾黑大人吗?怎么又来起了鬼使的活?”
白无常貌似在回忆,良久,他浅语:“是殿下硬要我去的。”
孟婆盯着碗里的汤,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又从桌上摸出一件东西往锅里放。
“都说我孟婆汤掺了水,明明是他们自己执念深重……”
白无常提起小锅炉转身走了,孟婆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出一句,“下次揍黑大人的时候下手轻点吧。”
白无常的背影一顿,“他该打。”
另一边的人间,顾洛紧紧盯着来者不善的苏与卿,手指指向阵法里姿势诡异的邪七娘,声音沉冷:“那人的孩子被困在这里多日,阴气聚集,失去理智,已经伤了十几户人家了。”
顾洛冷漠道:“你可还敢说他不是邪物?”
苏与卿眸如沉冰,扫了眼南宫栖,又将目光放到邪七娘身上,“她有鬼使来接,你已让她的孩子魂飞魄散,又何必将她赶尽杀绝?”
“呵。”冷笑一声,顾洛挑起眉头看向那边的邪七娘,阵法里面的虚弱阴魂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煞气外漏,“她已经成这样了,你要我放过她?不可能。”
就在两人分毫不让的对话间,邪七娘直接冲破阵法,浓烈的怨气袭向众人!!
邪七娘完全失控了!!!
……
“苏公子,你百年前就跟我划清界限了,不是吗?”
苏与卿掀眸,一句话就概括了因果,“我救你是让你回地府,不是让你去杀人。”
“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苏与卿道:“你的孩子死后成阴魂也伤了十几户人家,其他的道士想绞杀他,也不能说是错的。”
邪七娘咬着牙,在这布置好的庙屋中,她眼中两点光亮似火,堪堪映着那上头慈眉善目的神像。
“我的孩子枉死时那群道士怎么不管?鬼差没有及时来收我孩子的魂,他不小心伤了几户人家怎么就追着他不放了?魂飞魄散……我的孩子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早干嘛去了?!我家遭劫匪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帮忙,我孩子不过闹出一点祸端就都一气之势的来赶尽杀绝了?!”
邪七娘气极,咳嗽了几下,满目猩红地盯着苏与卿。
梅染此时摇着扇子,细细地听完两人的谈话,笑道:“往事先不提,我记得你是杀了数百个道士才下的十八层地狱,你这次又偷偷跑来人间,别说公子管不管你了,我这个正儿八经的鬼差也是要管管的。”
能当道士的人本来就少,又是民间被称为半仙的存在,若伤了他们性命是会记大过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道士这种动不动就除个鬼的人,他们地府竟然还要护着,也是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