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过，即便她已有正式的男朋友，他都要卑劣龌龊地一试；何况她还没有。

现在，一切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人与人的亲近，最佳的表现方式绝不是“相敬如宾”，而是互损互黑还乐在其中。

戚夏肯同他开玩笑，而不是如之前那样礼貌客气，说明两人的关系向前进了一步。

他很开心：“没经你同意，先做了‘沈六六’……”

戚夏一听又笑崩了：“不成，你别这么喊，男版沈七七，好么？男版！”

欧阳流量：“好吧……盗版不配拥有名字。”

戚夏说：“虽然你是盗版，但在没有用于商业用途之前，我不会起诉你。”

欧阳有斐：“如果将它用于商业呢——我是说我们一起合作开发，如何？”

戚夏瞪大了眼：“说好的送我呢？！”

欧阳有斐“面露难色”。

其实，送她当然没问题，只是，送她一样礼物，怎如两人合作好？

礼物送出去就完事，合作却能制造很多很多的机会细水长流。

戚夏拆穿他：“我就知道，小气鬼！”

欧阳流量这下急了：“没有没有……”

戚夏哈哈大笑，她一点都不想白占他的便宜：“和你开玩笑的啦！‘沈七七’的版权是公司的，真要合作，得问问我们齐老板——对了，合作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姐姐的意思？据我所知，你应该不管这块吧？”

欧阳流量负责帅帅的、吸粉挣钱就好，哪轮到他来操心“谷文”娱乐的发展新方向。

欧阳有斐恼羞成怒：“我这不是在转型么！转型！谷文谷文，有欧阳有容的一部分，也有欧阳有斐的一部分——你可别小看我！”

开始时是玩笑话，后来，竟然真有一丝委屈的调调儿。

戚夏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了点，收笑道：“明白的。为什么想到‘沈七七’？”

这一次，她问得很正式。

欧阳有斐感觉戚夏问话时的郑重，便也郑重地回答：“第一因为喜欢，第二因为看好。你总不会认为我随随便便就能助人同框上热搜吧？我很贵的。”

戚夏确认他不是心血来潮之后，放下心来，接着便转开话题。

因为如果上升到合作的层面，可不是在这张饭桌上谈谈就能搞定了。

她相信欧阳有斐不想将朋友之间的饭局变成工作上的应酬。

欧阳有斐也确然如此。

两人很有默契地丢开工作，谈八卦说小说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地，便到了宾主尽欢该说局终的时候。

欧阳有斐纵有百般不情愿，可是再有话没话地磨蹭，那是挑战他自己的教养。

他只能站起身，绅士地替戚夏挪开椅子：“你开车来的吗？我送你。”

如果不是要玩“沈六六”的小把戏，他本该接送到位才是。

见戚夏露出犹豫的神色，欧阳流量立即说：“要不你送我？”

戚夏失笑……

她本想拒绝欧阳有斐的殷勤，犹豫是因为想起车上放着的要还他的礼帽——谁想欧阳有斐的反应竟然这么快。

他耍赖的模样，真是蛮好笑的；让她不由得更加踌躇。

欧阳有斐是什么人？立即打蛇随棍上，进一步央求道：“我这次悄悄来的，真没开车！你要是不送我，我就这么走出去会被粉丝淹死的！”

一幅她不答应他不依的模样，就差拉戚夏袖口摇摆了。

戚夏：“……”

信了你的鬼！

可是如果在餐厅这就同他拉扯不清，服务生们再训练有素，怕也止不住燃起熊熊八卦之心。

两害相较取其轻。以其这样，不如走特殊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库安全。

戚夏瞪他一眼：“车费我要打表算。”

欧阳流量：“好说好说！”眉开眼笑，帅到犯规；很有经验地将戚夏往边上引：“贵宾电梯往这边。”

戚夏无语得很，敢情他早有预谋。

不过也好，说明他对如何避人耳目成竹在胸。

果然，一进电梯，欧阳有斐便套上卫衣，墨镜帽兜全幅武装。

唔，包成粽子都辣么帅！戚夏斜着眼瞥他，眼神里满是笑意。

她无厘头地想：如果她是他的粉，应该是亲妈粉吧，连看他的目光都这么慈祥。

欧阳有斐却很紧张。

密闭的电梯空间，只有他和她。

她笑得好看极了，以至于他额头冒汗，双手也有点出汗——好糗，出汗会不会看上去不够清爽不够帅？

堂堂欧阳流量，所有的不自信都在面对她的时候。

好想拉她的手怎么破？

会被反手打一巴掌吧？

有点期待被她打是怎么肥事？

欧阳有斐，你真变态！

第147章 被堵停车场

从一层到负二层，电梯的速度很正常，可是两个心情南辕北辙的人，对于时间的感观也不同：一个觉得很快，一个觉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