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65)
慕谦芊回了个两手一摊的表情。
宋思晟:【慕孟两家联姻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泽哥顶看不上我们这帮人雨露均沾的风气,那他这意思是放弃联姻了?】
慕谦芊错愕,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沙漠困傻了,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她立刻就将电话打到了慕谦泽那里,劈头盖脸问:“你要跟孟家联姻?”
慕谦泽倒也坦然:“嗯。”
“那不见你跟眉姐姐断,反而轮番上演鹣鲽情深的戏码?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谦泽已经到了半山宅院,在门口停了车,打开一半车窗,吹着风回话:“联姻与把温眉留在身边,不冲突。”
慕谦芊心一凉,重复了他口里大言不惭的那句,不冲突后冷笑一声:“你这么笃定,看来,孟家那位已经被你说服了,那眉姐姐呢?”
慕谦泽沉默了。
“你还瞒着她?”慕谦芊抬高了声线,冷笑仍在蔓延:“慕谦泽,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卑鄙了吗?你明知道,她不会甘心以小/三的身份呆在你身边,你却故意把她蒙在鼓里。”
那边一阵嘈杂,有人拿着大声公喊她就位拍戏。
“你想过没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这样做,跟圈子里,那些你看不上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紧接着,电话传来一阵忙音。
慕谦泽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没曾想会接到温眉的电话。
天色渐晚,他一贯的慵懒让他的声线不自觉就混了缱绻。
“吃完饭了?”
温眉站在包厢外的走廊里:“还没。”她将身子俯在窗口,看着黑沉沉的天问:“慕谦泽,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已经叫他的名字叫的这么顺口了。
“想我了?”他夹着轻笑的调情漫过来。
“嗯。想你了。”温眉将身子探出去更多,拢住话筒,反骨尽露:“哪儿都想。”
电话对面的人喟叹声分明:“你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说罢,两人都笑了,慕谦泽突然收住笑问:“今天思建叫你嫂子了,怎么样?还喜欢这样的称呼吗?”
温眉收回探出去的身子,人变得有些蔫蔫的:“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带过去的女人,他们不都这么叫的么?”
慕谦泽靠回椅背,修长的指尖抓着手机,将话筒紧贴着唇:“这醋吃的莫名其妙,他们真没叫过别人,你是独一份。”
温眉总觉得不可信,不想再这样无妄的事情上纠结,索性重复了一遍开始问他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快了,就快回来了。”他又是一笑:“回来收拾你。”
隔天,她从公司回来,甫一进房就被慕谦泽压在门板上收拾了。
他很少在这事儿上那么急切,急切到近乎疯狂。
身上的衣服被他撕碎,情到深处,他扯下脖间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束住,将她扔到床上,附上去:“嗯?挑衅我?”
温眉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他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的在她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晚了。”
思念与偏爱交汇在无声的暗黑里,一次次穿透彼此的灵魂。
他们在黑暗里注视,大胆的探寻彼此眼里的星辰。
温眉如被拆了骨一般,疲惫到眼皮都抬不起。
慕谦泽拥着她:“明天你请个假,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能等我下班去吗?”温眉依旧闭着眼,算账倒是不含糊:“请个假,我得损失好几百。”
慕谦泽在她眉心吻了吻,笑着拿起手机:“我补给你。”
……
第二天,他们睡到中午才起来。
简单的用过餐,慕谦泽吩咐老冯把他们送去了苏城市区有名的古董巷。
古董巷是一条藏得很深的小街,街边排了很多摊位,让本就不富裕的面积更狭小了。
幸得这街冷清,几乎没什么人逛,时有三两个年长的人背着手在摊位间游走,不似隔壁小吃街那般门庭若市。
甚至再往前走,还看到了聚在一起打牌不务正业的古董店老板们。
众多摊位上的看客加起来也不如这里的人多。
坐在牌桌南边的一个人看到了慕谦泽,赶紧从牌桌上下来了。
慕谦泽应该是他的熟客,老板连对他的称谓都免了:“来了?货在屋里。”
他引着他们往店铺里面走,在门槛那处,才抬眼看了温眉一眼。
这家店铺不大,东西摆放也是杂乱无章,瓷器、青铜器就这么随意摊在地上,连分类都没做。
所以,乍眼看去,这地上的东西都不像是正品,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廉价。
慕谦泽看透了温眉的猜测:“你猜的没错,这些都不是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