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误玫瑰(41)
她没干过这么掉价、这么不要脸的事,于是抬手扯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慢悠悠望过来,声音难得悠闲:“出来了?没受伤?啧……先过来吃点饭吧。”
秦迢:“……”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他不顾餐厅里异样的眼神,扯过手边的白脸鬼,将他狠狠拽过去。
于是——
四人……不对,三人一鬼面面相觑。
白脸鬼异常冷静,好像被客人投诉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怕丢了这份工作,还颇有礼貌地开口:“打扰你们用餐实在是抱歉,但这傻……位客人跟经理投诉了我……按他的要求,我来当半天的跟班。”
秦迢睥睨着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白脸鬼:“……”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秦迢:“傻逼?”
江明颂沈幸:“……”他可没说。
白脸鬼:“……”你自己太有自知之明了怪谁呢?
空气静默。
“咳。”江明颂说:“行了,那就一起吃,点菜吧。”
“那对儿情侣呢?”
沈幸解释:“楚谭实验出问题被叫回学校了。”
“哦哦。”
江明颂按沈幸的口味勾了几道菜,又低声询问有没有要加的,沈幸摇摇头。
“主食吃什么?”他问。
“你吃什么?”
“米饭。”
“那我和你一样。”
江明颂捏着她柔软的手指肚,“好。”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一人一鬼,菜单推过去,“你们看看再加点什么。”
鬼默默摇头。
江明颂深深看他一眼,脑海中默默寻找。
秦迢还记恨着自己被骗进那个叫什么地狱的地方,贱嗖嗖地找事儿:“加什么加,我吃狗粮已经饱了。”
江明颂对白脸鬼说:“你去把脸洗了吧。”
后者离开。
被忽视的那位:“……”
餐厅不仅上菜快,而且菜色味道都不错,沈幸吃到撑才撂下筷子,江明颂习惯性地给她递水杯漱口。
他道:“吃太少了。”
沈幸摸摸自己有点突出来的小肚子,“饱了已经。”她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
“把外套穿上再去。”
她闷声似嫌麻烦一样:“知道了。”
“乖。”
乖个头,沈幸边往外走边反驳,手却听话地把拉链拉上去。
路过收银台,她就顺手把账给结了,门童客气地为她拉开玻璃门,笑着道欢迎下次光临。
她走后,厨房里的一个女生匆忙跑到收银台。
“姐,刚才那个客人是叫沈幸吗?”
收银员手里的存根一顿,疑惑:“你怎么知道?”
“没……那是我高中同学……”女生低着头,敛去眸子里浓烈的恨意,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收银员是知道她从监狱里出来的,顾及她年纪轻轻就叮嘱道:“你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可别惹事,否则被老板知道了一定会炒你鱿鱼。”
“嗯,谢谢姐提点,我就问问。”
她看着站在门外吹风的沈幸,反手紧了紧围裙,进到满是油烟味儿的厨房,指尖按在油腻的生肉上,熟练地切成片。
沈幸,你配吗?
一个被人踩在烂泥里的贱人怎么配过好日子呢?
徐瑾溪心里笑着,守在厨房有窗的地方,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忽地,腰间多了只手,一股难以忍受的油腻味钻进鼻子——身后的人紧贴在她身上。
原本咒骂别人的人却不敢皱眉。
男人们低俗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
敞开的领口被扯得更大,露/出还算细腻的肌肤,他们将房卡塞进她的内衣,沾着油腻的手仍不老实地来回折腾。
徐瑾溪低头承受,却不敢发作。
他们拍拍她,发出肉与肉相碰撞的恶俗,噩梦一般的声音狠狠将她缠绕:“晚上见。”
“晚上见。”
男人们不满意:“怎么?不会叫人吗?忘了自己为什么能来这打杂了?”
“王哥,高哥,晚上见。”徐瑾溪低头整理衣服,屈辱地叫人。
其中一人笑道:“穿得骚点儿再来。”
另一男人哈哈大笑,毫不忌讳地说:“她就够骚了,骚得没边儿了都。”
“小瑾你说是不是?”
徐瑾溪垂着眼帘,“是。”
“是什么?”
“我骚,骚得没边儿了。”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还在说笑,“不愧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就是有尺度哈!”
“嘁,不知道被/干了多少回了吧。”
绿色的菜汁滴落到水池里,徐瑾溪漠然地把房卡放进口袋里。
没关系,我好过不了,又怎么会让你好过呢?她笑了。
另一边,秦迢提议玩一把真人CS,随后被江明颂无情pass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