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废灵根(46)
池春醒眼神动了动,没再说话。
真是奇怪。我心想,收了剑就和旁边的弟子一起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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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抱着池春醒的佩剑,和旁边的弟子一齐去将封印好的剑放起来。
在放的时候我问:“苏催颂师兄做了什么,惹四长老这么生气?”
那弟子惊讶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吗?”
当前去桃花镇察探的弟子好不容易打碎残存的可以行动的傀儡,他们发现了全镇还有一个气息奄奄的活人,面容大家都很熟悉,是苏催颂。
范述急忙将人带回了雪鸦城进行治疗。
耀剑宗一向与槐阳门交好,四长老见槐阳门掌门之子身受重伤,自是大怒。他质问苏催颂,是哪个混帐东西勾结九尾狐,屠村灭门,将你害至如此境地。
苏催颂说,是我。
“你再说一遍。”四长老不敢相信。
苏催颂气息微弱,眼神澄澈,丝毫不像被控制的样子。
他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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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催颂被关在雪鸦城的地牢里听候发落。他和池春醒都被封了灵力,收去了身上所有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现在就和凡人无异。池春醒倒是比苏催颂的境地要好一点,没有被关在地牢,可以随意走动,只是身边需要跟着耀剑宗的弟子。
他原先说余绣绣是为魔修所杀,只是现在余绣绣的尸体上发现了九尾狐的气息,而苏催颂又一口咬定自己是和九尾狐暗中勾结的人,现在四长老怀疑余绣绣也是被苏催颂杀掉的,池春醒只是帮忙掩盖,并嫁祸给魔修罢了。
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我看得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现在池春醒灵力被封,正是我接近他的好机会。
“阿九。”我推开门,想找他说这事,一开门却看见华南九正拿着逗猫棒在跟一只通身火红的小狐狸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哪来的狐狸?”
“池春醒不是被扣下来了吗,他的灵宠自然也不能养在身边了。”阿九伸手摸那红狐的脑袋,那红狐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十分亲近的样子。阿九冲我笑着,拍了拍手下的狐狸脑袋,“华樱,那是你祖宗明媒正娶的道侣,去打个招呼。”
说着,那只叫华樱的红狐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朝我扑了过了,嘴里还呜呜地叫着。
我讨厌毛茸茸的小动物,根本不抱她,任由她围着我的脚乱蹭:“谁跟你是道侣。她看着好像还没修到能说话的地步,池春醒的灵宠,呵,你竟然是她祖宗?”
“我也很生气,自我被封印之后,我们九尾狐一族竟然沦落到要给人类当灵宠了。”阿九冷笑一声,把华樱吓到了,直往我身后躲。
我看着华樱如同大白一般的行径,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问阿九:“她叫华樱?你几时同她相认的?是在槐阳门吗?”
阿九突然沉默了下来。
我嗤笑一声,在窗边坐下,欣赏下面台上的歌舞,没再理他。
耀剑宗的据点隐藏在花楼中间,现下到了晚上,底下歌舞升平,一片欢声浪语,浸着脂粉香气的红纱飘忽着,姑娘们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她们依偎在各色客人中间,看着好不快活。
下边人声鼎沸,姑娘的曲子唱得好听,传到我这也被周围的声响盖了过去。
“你……别生气……我……”阿九难得地服软了。
“我没有生气。”我说。
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无所谓,根本无所谓。当初苏催颂突破时突然发疯的红狐是阿九暗中搞鬼又怎么样,现在跟他算账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完成一些事情,除此我什么都不想管。
正在这时,下面传来众人的惊艳的惊呼声,似乎是看到什么美极了的东西。我低下头去看,刚才台上跳舞的姑娘已经下场了,另一批身上只着轻薄红纱,脸上戴着面纱的美娇娘一个接着一个上场。
“这不是之前看见的外域舞姬吗。”阿九靠近我,在我的耳边低语着,“我还说那个商人哪来的本事弄来这些个女人,原来背后是耀剑宗啊。”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肤白貌美的姑娘,她们纤细柔软的腰身裸露出来,精巧的小饰品点缀在腰间,随着她们的扭动而铃铃作响,她们眼眸深邃,乌黑的发上戴着头纱,赤裸着双足,足踝上的脚铃,雪白大腿上的腿环,身上无处不勾人心魄。
“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我说,“真漂亮。”
果不其然,底下的男人都为台上的舞姬心动不已,一个接着一个出价,想要买下她们的初夜。一时间下面哄乱不已,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嘈杂不堪。
“池师兄今天心情不好吗,怎么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