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毒蘑菇(210)
何谨洛仔细看了看照片,和荀黎相似度有六七分,结合背景联想到父子关系比较合理。
“兴许……资料只是为了保护他后人的安全。如果是父子关系,从年龄上来讲,好像也说得过去。”何谨洛猜测。
毕竟在N.E.P乃至整个N.E系统,他与何新唯的父子关系在资料上也没有任何体现的。
“也许吧,我只能查到这么多。”
“卡安纳冲突……”何谨洛自言自语一般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卡安纳,中洲联盟毗邻南夏西南的小国,与南夏争夺稀有金属矿产持续了近十年的冲突。详细的情况何谨洛没了解过,只知道最后一次战役是“百年来最惨烈的一次小规模战役”,正好是3117年。
卡安纳用平民做炮灰,甚至不辞辛苦绕远路抓了南夏边境的平民当人肉盾,南夏派精锐尖兵深入敌后,结果落入陷阱,无人生还。最后是南夏大规模热武器毁了近半个矿区才结束了这场持久战。
荀林,是在那一次战役中牺牲的吗?海陆特战队精英?是深入敌后那一批吗?
联想起“深潭”的情节,有没有可能,其实荀林就是荀黎?是当年行动的幸存者,为了保护他所以改名换姓。理论上来说驻颜剂让一个六十多岁的看起来三十出头也不是不可能——但好像相似度又远没到是同一人的程度。
算了,这个人还是不要去管了,说不定到时候被荀黎知道自己在找人查他,还得恶心他一下。
过年了,去年过年是在昏迷中度过,今年就不想那些扫兴的事情了。
鉴于隐人对什么节日啊新年啊生日的都没情结,再加上祈曕不能出去,新年也随便对付了,倒是祈曕为了个仪式感,动手做了一桌吃的。
何谨洛也习惯了,以前祈曕是懒,自己不想做,其实他做得很好。祈曕回来以后,天亮去泡医疗舱,天黑回别墅,而警局到庄园路程远,何谨洛下班过去经常能吃到他亲手做的晚餐,好像已经过上“老夫老妻”的生活了。
年后没两天,何谨洛还在值班,祈曕接到了韦簌意的电话。
“他以为我还在换皮期间,也是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打通,没想到我已经回来了,他就问问我情况怎么样,顺便告诉我他们的实验有新进展。”晚上何谨洛一回去,祈曕就交代了。
“那他可真惦记你。”何谨洛坐到沙发上挤眉弄眼地剥着橙子。
“现在是你在吃醋。”祈曕走到何谨洛身边躺下,把头钻进他两条手臂中间。
“是是是,我在吃醋,你小心橙子汁溅到眼睛里。有什么新进展?”
“我听不懂,不过他说你豁出命保护下来的东西起了很大的作用,他说很感谢你。”
“你有没有跟他说游戏的事?”
“我问了,我把那个角色大概跟他说了一下,他说他也不知道谁会设计那样的角色。”
“你直接告诉他那个角色了?”何谨洛诧异。
“嗯,他答应我不会找玩家的麻烦。”
“哦……”何谨洛点点头,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问,“但是他怎么会不知道谁会设计那样的角色呢?”
“他说可能的人有很多。”祈曕撇撇嘴。
何谨洛惊讶:“哟,那他要嘛是得罪的人多了,要嘛是魅力太大了!”
“兴许他只是不想说。”
“是啊,毕竟……”背后有军方支撑,他不希望你牵扯进他无法控制的危险。
“毕竟什么?”
“毕竟他的秘密又不是一个两个。对了!他好像还是通缉犯诶。”
“通缉令还在,只是没人再去抓捕他了,除非他自首……我把他的事情告诉了上面几个比较靠得住的人,有他们发话,维和属就消极对待了。”
何谨洛了然地点点头。
“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嗯……就是想谢谢你。”
“你看你,换个皮回来都变傻了。”
“那我是不是你的傻瓜?”祈曕笑着抱紧何谨洛的腰,脸贴到他肚子上蹭。
“你这又是电视里学的?”
“嗯。”
“傻瓜!”
高盛开被通缉了两个多月终于落网了,结案后在东平拍卖他的非法资产,其中就有那幅梵托亚的画。
梵托亚是二十六、七世纪中洲苏尼安地区的著名画家,画风以怪异的想象生物为主,但整体是偏于写实,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却又有些合乎情理的元素。唯独那副名为《历史与未来》的死前最后一幅作品与众不同,也是他仅存于世的抽象画,法院公布的起拍价是三百万。
江舸帆把信息告诉何谨洛之后,一脸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就对那副画很感兴趣啊?”
“我总觉得那幅画很像我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很精彩的故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情节了,我觉得或许多看看那幅画就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