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8)
可触感是清晰的。
他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护在后颈,一只手护在腰后,让他跌落之时,如坠云海。
耳边的问话很柔情:“小浅,你说我像什么?”
“我说……”凌浅再发声已是温柔的梦话,“你好像并不爱我,你只是,在发泄欲|望的野兽。”
“野兽吗?”宗洲的唇很轻地贴在凌浅的唇上,话似叹息,“野兽能让你舒服。”
……
……
“不要,不要!”
凌浅挣脱梦魇一般醒来,睁眼之时,阳光已然洒满了被面。
他呼吸起伏剧烈,赶紧看了一眼身旁。
竟是,空无一人的。
“难道又是做梦?”凌浅掀开被子。
只见自己一身中衣穿得整齐,毫无与人缠|绵过的痕迹。
他还记得自己体虚到走路都难的事,可当他起身双脚落地之时,除了感觉地面冰凉,竟无半点不适。
他此刻体内灵力充沛,虽仍在涌向腹中,但不至于瞬息被吞噬。
“难道我真的和他双|修了?”
我堕落了。
凌浅头疼得厉害,怎么按太阳穴都难以缓解。
他一想起宗洲那句“不是第一次”,就气得心脏疼,只怕再多想起宗洲一次,就能气到吐血。
他赶紧走到香炉边,恨不得把一盒活血开窍的药香都倒进香炉里。
嘟囔着:“旁人传谣言也就罢了,你不信我,不信我,还对我做这种事。”
凌浅一边愤恨地倒香,一边着急点火。
香粉本就飞散得到处都是,这一燃火,登时烧出满室白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不知为何,他昨日与宗洲对战时的腹痛又出现了,隐隐还有加剧的势头。
好在这时檀乐闯进屋来,推开所有门窗散去烟雾。
檀乐见他坐在窗边榻上,眼睛也红,鼻子也红,一只手紧紧按着小腹。
于是赶紧小跑到他跟前,牵过他的手要诊脉。
凌浅却怕医修什么都能诊出来,若是他被发现与宗洲苟且一夜,他以后岂不是不好做人。
只好将手往袖子里越藏越深。
“师兄,你还在气我昨夜无礼吗?”檀乐说着话,倏然跪地,“若是师兄不原谅我,我愿以死谢罪。”
凌浅眼瞧着这人当真敢死,连忙抓住檀乐的手臂,再推开时,只剩叹息。
“师兄这灵力,你昨夜不会是和那魔头……”檀乐脸色局促。
“我其实也不确定昨夜发生过什么。”凌浅收起双腿,蜷缩在软榻上。
檀乐膝行到榻边,双手搭上榻沿,温声劝道:“那我们不能往坏处想,也许,他就是想办法渡了些灵力给你,真要是有过那种事,你起身后,总会有些不舒适的。”
“当真?”凌浅僵硬的身体放松些,满眼希望地瞧着檀乐,道,“是什么样的不舒适,我不懂,但你是医修,该是比我清楚些吧。”
这话问得眼前人一脸红晕。
凌浅视檀乐亲人一般,素来说话又直来直往,自然不觉得这脸红有什么不对劲。
再追问道:“会像我现在这样腹痛吗?”
“也,也有这样的,”檀乐本还红着脸,此刻却是忽然苍白了面色,“师兄痛得厉害吗?”
凌浅点头,按着肚子的手又用力了些,“我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灵力恢复了,浑身舒畅,是点了你昨夜送来的香后,才疼得厉害的,就感觉肚子往下坠。”
“那就是香的问题,和昨夜应该没什么关系。”檀乐松了口气。
话既是说开了,凌浅也不瞒着檀乐什么了,对方再要诊脉时,便将手递了过去。
他瞧着檀乐的脸色几番变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你别沉着脸,”凌浅倒不畏惧死,话也坦然,“我灵力不济,出关前就怀疑是走火入魔了。”
却见檀乐好生古怪的模样,道:“师兄当真不知欢|好后的感觉?”
“很奇怪吗?”凌浅倒觉得檀乐这话奇怪,好像在说他方才无知求医是装模作样。
“不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檀乐手忙脚乱地起身,满手的汗不知该往哪擦,忽然转身向着香炉走去,自言自语着,“我得赶紧把这香炉丢出去。”
凌浅想要追上去,又实在是疼得厉害,一起身就倒吸了口冷气,倒回了榻上。
他还从未见檀乐这样手足无措过,只想着越是厉害的医者,越是可能……
“诊出了要死的病吗?”
这日檀乐再没多说一句话,只在消失一阵后送来了一碗汤药,放下汤药就跑没影了。
这药苦得很,有些铁锈腥气。
凌浅捏着鼻子喝完,腹痛好歹是缓解了。
……
……
待到再见时,已是次日凌浅再次前去修复护山大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