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16)

作者:影月卿兰

那时的凌浅,听了师尊的劝,曾对宗洲说过,“我和你,不是我们。”

“想什么呢,小傻瓜。”宗洲大概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一脸疑惑地推了推他的肩。

凌浅回神,迅速眨了眨眼。

并不排斥“宝宝””、“小傻瓜”这种对孩子宠溺的称呼,只轻声回道:“这就要睡了吗?”

“想做点别的?”宗洲仿佛提起了兴致,眼睛熠熠生光。

“别的是什么?”凌浅一脸单纯,话出了口,才想起那夜宗洲做过的事,暗示过的话。

他脸和耳朵倏然热了起来。

就见宗洲的手抓到了被子上。

凌浅一惊,连忙摇着头,说:“不做别的,我没想做别的,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谣言里那种随便的人。”

宗洲手一顿,忽而无奈浅笑,只是将被子拉高些,给凌浅盖好了。

“小浅,我那夜其实是……”宗洲躺回他身侧,闭目轻叹,“我那时说的都是气话,其实,就算谣言是真的,我也不在乎。”

可凌浅在乎,这事关他和师尊的名声。

却听宗洲说:“因为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不会再发生,是因为师尊可能已经死了?

凌浅一时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情绪回话,只呆呆地睁着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手的主人还没入睡,格外温柔体贴地对他说:“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养好身体,那种事,你不允准,我不会对你做的。”

不允准就不会发生的话。

是在说那夜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做,也从来没有做过吧?

……

……

这一夜是凌浅三月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大哭了一场。

倾述了一场。

不必因愧疚陷入噩梦,因为梦中人就在身旁。

以至于每日卯时就该醒来的凌浅,今日直到巳时方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能瞧见宗洲投来关切的目光。

“醒了?”宗洲拇指按了按他红肿的眼睛,又将他一缕长发撩到耳后。

温声劝说道:“累了这些天,不如再多睡一会。”

“不知为何,我身子乏得很,”凌浅勉强起身,又懒洋洋地倒回了枕上,轻声叹气,道,“这样懒怠,又能被你取笑了。”

他初醒时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微微带着点鼻音,教人听着不像在自省。

就见宗洲瞧他的目光更是柔了,牵过他的手,揉了揉指尖。

哄着人的语气说:“昨日我见你小睡在榻上,以为你是懒得与我说话,原来是我误会了吗?”

凌浅为人直爽,语调再如何让人听着慵懒,甚至有些娇滴滴的,都极少顺着人家给的台阶下。

此刻收回了手,又是一副正经模样。

一句取悦人的假话都不会说。

“我昨日是真的懒得理你,”凌浅坐起身,看了一眼阳光,估算了时辰,就又无甚情绪地对着宗洲,说,“天亮了。”

“催我走呢。”宗洲也随他坐起身。

这声倒不似抱怨。

忽然又轻笑暧|昧,悄悄附到他耳边说:“你这样夜里与我享受,天亮就急着撵人,像不像……”

凌浅想说自己只是单纯地表达“天亮了”,并没有催人走的意思。

后又转念一想,以为宗洲话里有话。

该不是在暗示他忘恩负义吧。

他正要解释。

就听宗洲说了个词,“小浅,你知道‘刁风弄月’吗?”

“什么意思?”凌浅直觉这不是个好词,却也品味不出这是在说自己哪里不好。

“就是……”宗洲一手掐上他的腰,指尖细细磨|蹭,语气更添暧|昧,道,“我知你纤纤细腰,不盈一握,你我日落同榻,日出陌路,人都道我是一只怎样的猫?”

“偷腥?”凌浅不假思索地回答。

耳边忽然浮现一阵暖意,竟是被宗洲含住了耳垂。

一声低语热到凌浅心里,“你我,像不像,偷情。”

偷什么情?

谁偷情了?

凌浅心跳快得不像话,蓦然一阵口干舌燥,使得他难以自控地咽了咽口水。

只觉那耳边的热气一下窜到了颈上,随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微微移动。

“别……”凌浅想说别闹。

忽然就听见有人叩门的动静。

来人是檀乐,许是见他今日久不出门,前来问安的。

“师兄,已经巳时三刻了,你素来早起,我担心你身子又有不适。”

凌浅瞧了眼门的方向,又立刻看向宗洲,示意不要出声。

“师兄?”檀乐有些急了。

凌浅不答,只因被宗洲搂住了腰身,这男人还在他耳边小声戏弄:“小浅真当我们是偷情了?”

“传出去不好。”凌浅说的不好,自然是对师门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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