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124)
宗洲牵起凌浅的手,暖在手心,道:“就住在这里了?”
“就在这,此地能时刻警醒我不可陷入执念,”凌浅看向叠浪翻腾的海面,目光平静,问道,“你说黑龙这样安静,还会有执念吗?”
“有。”宗洲回得肯定。
“或许他会执念着不让任何人穿过魔门,比如不能离开你的我,”宗洲轻吻了吻凌浅的手背,“你记得我在那场大战后,是如何对你说的?”
“我记得,”凌浅缓缓眨眼,遗憾却也释然地说,“我还知道,我曾经试图让他放下执念,我给了能给的最大的信任,但执念之所以是执念,是因为不会被任何人动摇。”
檀乐的执念,就算他能留下这人一时,也不会改变最终的结局,执念者总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实现。
“所以你见识过了,真是能放下了?”宗洲瞧着凌浅的脸。
凌浅回过头,迎上目光,说:“是放下了,但你瞒着我,还是不对的。”
“唉……”宗洲蓦然叹了口气,好不郁闷的神色,道,“我不是先知,若早知道黑龙是任何被困的生灵都会化的形,我又何苦编造他身死道消仍存善念的谎话给你听。”
“你想要我只记得回忆里的美好。”凌浅是在指责,但并不对宗洲生气。
宗洲的脸是晚霞温柔的好颜色,也不知真实的脸色是喜是怒,但语气一定是对鲛人的反感。
“可深海里的畜生偏让我有心织就的美好被揭穿了,你把仙山留在他们近在眼前,却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挺好。”
“我只是嫌他们吵闹,不是为了惩罚他们才留在此地的,罚他们是老天爷的事,我想,若是他们恶到了极致,早就入魔门了,若是他们的后代能保持一颗善心,天罚大概也会结束。”
凌浅一声轻叹,他还看不透天道是怎样的,但深信坚守本心才是正途。
“人啊,最怕的不是决定走上哪一条路,而是总是在动摇,哪一条路都走不到底。”
凌浅神色认真,环顾四周美景,道:“我选择此地,是因为要隐居,再没有比这里更难找的地方了。”
这里可是连宗洲这样可以飞升的大能,若非机缘,当年都不曾发现的海域。
从前他二人走的都是水路,也是今日,才第一回 站在了海面上,只有站在高处,才知此地之所以隐蔽,是因为常常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即使用上大乘期的修为,也很难探知内里的究竟。
……
……
“鲛人若能自由离开这片水域,就不会造就一个和黑龙的混血去人间,这里,除了你我,再不会有人踏足了,”凌浅指向岛中央,一片枫林深处,“那里地势高,你把我们的新家就放在朝南的位置吧。”
宗洲回过身,依他安排,放下一座四间屋子的院落。
凌浅又指向离院落百丈远的空地,道:“在那里,我想要一个教孩子习武练剑的地方。”
宗洲一挥手,那空地立刻现出一个配置梅花桩,各式兵器齐全的武道场。
凌浅想了想,指着海岸边,道:“那里,我要一艘小船,天晴的时候,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晒太阳。”
……
凌浅指着岛屿的每一处,大到一座房子,小到一张桌子,只要他说得出来,宗洲什么都能拿得出来。
数不尽的要求,一刻不必等的满足。
直到日落西山,繁星漫天。
两个孩子到了新家,早已入睡。
……
……
一日复一日,一夜又一夜。
这夜,父亲们坐到屋顶上,摆一桌水酒,吹着海风。
“还想要什么呢?”宗洲笑着揉了揉凌浅的发顶,“我说你啊,是在试验你的想法多,还是我备的齐?”
凌浅拿起玉盏,满饮一杯,灵酒醉人,已有些微醺,他从端正的坐姿,缓缓往下躺。
倾斜的屋顶,好似一张铺着软垫的榻。
他是越瞧星空,越觉得抬手可得,手指晃晃悠悠地在星与星之间连线,画一只兔子,画一只鸟,画一个妙人儿,画成他心里宗洲的模样。
“我要星星,你肯定摘不到,”凌浅笑着拽着宗洲的手,要与宗洲一起坐没坐相,躺着才舒坦,“你哪能什么都拿得出来,没有星星,就是我赢了。”
“我这么爱你,该要你赢才对啊。”宗洲侧躺着,支着额头,瞧着说醉话的美人。
凌浅可不依,醉话都是不清醒的,哪能自己要了,宗洲不给,还说是为了让自己赢了开心呢。
“就要星星嘛。”凌浅醉后缠着宗洲闹。
宗洲清醒地看着他笑,“你看我像星星吗?你也要一要我吧?”
“要我咬你?”凌浅抱住宗洲的脑袋,一下咬在了对方的唇上,“我咬这里够不够,不然你衣服脱了,我再咬咬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