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后我努力打工(6)
花以岳足足在吴靖生耳朵边念了一周,希望他可以和自己搭档参加音乐节表演。
“老吴!““老吴~”“老!吴!”“吴欧巴!”“你是我亲爸!我请你吃饭!”
吴靖生实在受不了花以岳的死缠烂打了,“我服了你了,我答应你。”于是他得和花以岳合作一首《致青春》:吴靖生负责现场伴奏,花以岳负责唱歌以及耍帅。
“我花以岳能否脱单就看今朝!”花以岳日常发表疯子言论,吴靖生感到无可奈何。
吴靖生无意抢花以岳的风头,所以跨年夜当天只着了日常的服饰。北京冬天的风刮脸疼,他上半身穿了一件灰间绿的冲锋衣,冲锋衣里面是灰色的连帽卫衣,卫衣领子露出黑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就是简单的牛仔裤。进了灯会会场,到了后台,他把冲锋衣脱掉挂在了衣帽架上。在后台他看见了可以被称之为“盛装出席”的花以岳:只见花以岳特意做了个时下流行的凌乱感男头,他特意修了眉毛,化了一点淡妆,还涂了很心机的裸色唇膏。
吴靖生调侃道:“你小子打扮得有一手啊。”
花以岳挠挠头笑了笑,“那为了我老花家讨媳妇的大事儿,必须得上心啊!”
欢乐而热烈的情绪仿佛使时间的流逝加速了,很快就轮到花以岳和吴靖生表演。花以岳在前面拿着话筒,吴靖生坐在他右后方弹吉他。一曲唱罢,吴靖生和花以岳向大家鞠躬致谢便下台了。
还没走到后台,就有女生过来想要索要花以岳的联系方式。吴靖生默默退后,自顾自走回后台。
同学自己躲在后台吗?”一个清脆而甜美的女声响起,这女声给人一种甜蜜而清凉的薄荷糖的感觉。
现在表演已经结束了,后台的表演者都去外面参加其他的灯会活动了,后台里只剩下吴靖生一个人。“是啊,我等我的朋友。”吴靖生回答到。花以岳现在正犯桃花,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
吴靖生回头,看到一个上身穿着白色毛衣,毛衣外套着棒球外套,下身穿着灰色裤袜套着牛仔包臀裙,脚踩马丁靴的瘦而高挑的女生。
女生用手撩了撩自己挑染着银色发丝的大波浪卷发,问,“同学是央音的同学吗?我是北电12级表演的徐方朵。同学怎么称呼呢?”徐方朵大方地介绍着自己。
吴靖生思迟疑了一会儿,回答到:“我叫吴靖生,央音11级作曲系的。”
“原来是学长,学长好。”徐方朵笑着说,她的笑容像她的声音一样甜美。
第二节
隔了几个月吴靖生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要接徐方朵的话。
跨年夜后徐方朵开始在□□上找吴靖生聊天,有时候是分享生活琐事,有时候是分享自拍照,有时候是问一些音乐相关的专业问题。吴靖生不怎么上网,他更热衷于学习。自入学以来,他就一直沉迷于各种学习。平日里吴靖生要么跟老师讨论专业知识,要么自己在图书馆里自习或者借阅书籍。吴靖生不太搭理网上的徐方朵。
隔了一段时间,徐方朵开始直接约吴靖生出去玩,或看电影、或约公园。吴靖生一一回绝了。但徐方朵不依不饶,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开始日常出入央音的图书馆,没事就坐在吴靖生旁边。
吴靖生感觉压力很大,他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只好在某个周五给徐方朵打了个电话。
“你明天有空吗?我俩出来谈谈吧。我去找你。”
乘坐387路公交车,从央音到北影需要38分钟。吴靖生离北影还有点距离时就看到了学校门口的徐方朵。已经是六月,徐方朵上身穿着半袖镂空花纹的针织薄衣,下身穿着一条朦胧的浅肉色纱裙,看上去非常乖巧可爱,长长的波浪发散在背后,头上戴着一条格子花纹的发带。徐方朵是漂亮明艳的女生,她这样的形象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我们去遗址公园走走吧。”吴靖生说。
今天遗址公园人不太多,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偶尔有情侣在他们身边经过,对这男帅女美的组合行以注目。徐方朵看上去心情非常好,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这周发生的一些生活趣事,吴靖生没有打断她,只是倾听和附和。徐方朵忍不住问到,“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吴靖生见徐方朵引入了正题,轻轻咳了咳,“我觉得你是很好的女生。”
徐方朵愣了一下,这是标准的好人卡式发言,“是吗?我也觉得哈哈哈。”她选择装傻充愣,“如果谁做我男朋友,那肯定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毕竟我真的超好的。”
吴靖生无语,继而说道:“那肯定的,但我肯定没这个福气。”吴靖生侧过身认真地看着徐方朵的眼睛,他看见徐方朵的眼睛里好像闪着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