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118)
男人看长相五十出头,驼背,皮肤很黑,脸上有不少皱纹,显得整个人又老又丑。他的手上布满老茧,皮肤粗糙,上面还有不少浅色的疤痕。
叶宛童看见男人出来,问是怀孕了吗?
男人点点头,用苗语朝跟出来的阿爸说了些什么,阿爸连连点头,带着姑娘跑下楼去,看样子是去买药了。
阿爸走后,男人又指指叶宛童吊着的那条胳膊,用眼神示意需不需要帮忙治疗,叶宛童害一声,说不用。
男人又点了点头,两个银耳环直晃荡,没多说话,转身下楼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傅敏和才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梅敏姐姐不带我玩儿,我只能自己出来转转咯。”她招呼他们俩一起回去,傅敏和说我们才刚来,叶宛童白眼一翻:“你留在这儿也没用啊,人都走了。”
京墨追上她,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吃完饭之后呢,在寨子里闲逛,突然看见早上那个姑娘,跑出来说要去找医生。我没事干啊,就跟过来看了眼。”
“然后呢?”
“然后就那样嘛。”叶宛童耸耸肩,“早上那位,怀了孩子,但找不到孩子爹。我说了他们还不信,非要找寨子里的医生。”
“她怀孕了?”京墨问。
“对啊,我现在都怀疑她落洞是装的,没准就是为了跟孩子爹私奔。”
傅敏和立马捂她的嘴让她别乱说,被寨子里的人听见就完了。
现在算是又找到了个关键线索,三人一起往回走,到了楼下,叶宛童先上去,他们俩在外边儿等了十来分钟才往上走,免得惹人怀疑。
这一夜依然平安度过,平安得都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在井中的世界。
那位怒斥封建迷信的大姐也没出什么事,开开心心睡觉,平平安安醒来,嗓门嘹亮得都能跟寨子里的公鸡掰头。
傅敏和五点多的时候被热醒,出了一身汗,他掀开厚重的棉被爬起来,一边扇风一边开窗户,扑面而来的风吹得他身上一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从小在首都长大,几乎没来过南方,心说虽然南方气候变化无常,但这也太无常了,昨天还是大冬天,现在怎么突然就回温了?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楼下突然跑过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围裙和青布衣,戴着银首饰,匆匆跑过时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
他叫住一个落在后面的小孩儿,问怎么了。
“广场上要行刑了!”
那小孩儿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傅敏和远远望去,只见寨门后的大广场上乌泱泱聚满了人,汇聚成海的银饰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他匆忙换好衣服跑下楼,叫道:“快点!去广场!现在就去广场!”
尤余顶着头鸡窝出来,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眼睛还没睁开呢就被京墨扯着出了门。
十二人匆忙朝着广场跑去,沿路几乎遇不上什么人,行刑的时间已经近在咫尺。他们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去,与周围的寨民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绑在柱子上的阿姐,以及周围人群前方被几个大汉制服的阿爸和姑娘。
阿爸的头上都是被人揍出来的血,姑娘拼命挣扎着,哭喊道:“你们放了我阿姐!放了我阿姐!”
“求你们!求你们了!”阿爸哭到,“我阿哥就她这一个孩子啊!”
寨民中央,一个头上戴着银绣布帕的中年男人瞥了阿爸与姑娘一眼,几个大汉立即将他们的头按得更低。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喊道:“行刑!”
四个男人站在柱子下方,手持火把,口中念着古老繁复的巫语,然后一齐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了堆在木柱底下的柴堆!
柴油瞬间被火焰点燃,大火轰然而起,滚滚的黑烟弥漫在寨子上空,熏得聚在周围的寨民纷纷后退。
“你们疯了?!”人群中的叶宛童大喊道,“她还怀着孩子!”
周围的寨民听见,道:“没有咧,孩子已经生了。”
傅敏和一惊,忙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生了?”
“生了就是生了呀。”旁边有人道,“昨天晚上就生完了,一生出来就说要处死她咧。”
叶宛童一把抓住那人:“你开什么玩笑?鸡下蛋还得孵二十天呢!”
这时,京墨突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七号啊。”有人道。
“一九九五年?”京墨又问。
“对啊。怎么了咧?”
怎么了?
开什么玩笑!
一九九五年十月七号,一夜之间,这个世界里的时间竟然过去了十个月!
第44章 第 4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