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坟(46)
关于流浪汉的话题,成了小区的隐晦,每晚的街道依然冷冷清清,就连白天也少有人在。因为是老区旧楼,早在一年前就有要拆迁的通知,开学的日子一天天的到来了。
这个暑假,过的真是刺激。在开学的前几天,我终于见到了梁鹏,他憔悴了很多,看到我,他苍白的笑笑。我欲开口说话时,他抬起胳膊摆摆手,“丫头,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可是——”
“哥,你们没有给它做尸检吗?”他知道我的来意,我就直切话题了。
“没用的,不要去想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梁鹏的语气生硬起来。
我们没在做声,沉默了许久后,我起身要走。这时梁鹏突然喊住我,“丫头,要开学了,不要让这些事情影响到你。”我点点头,抿了一下嘴唇。
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那群野猫,蹊跷死去又出现的流浪汉。
黑猫、长满绿毛的尸体。带着这些疑问,我坐上了去往学校的火车。
是下午四点零五分的火车,卧铺的票早就销售一空,现在的硬座票还是找了一个在票点工作朋友,才订到的。
爸爸妈妈来送我,塞给我一大包吃的。然后对我好一个叮嘱,上车找到位置做下后,心情很沉重。
车厢内拥挤的很,空气有点浑浊,我看着窗外,这时有人说,“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我诧异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他,上次我在火车上遇到的看上去有点仙风道骨的老人。
他还是坐在我的对面,“爷爷,你好!”我客气的说。老人笑笑,说“你叫什么名字?”“苏丹晓”我说。“丹晓,胆小,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老人又问。“啊。”我愣住,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是谁给我起的名字。“不知道是谁给起的。”
我看着面前的老人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半晌后,他说“你身上一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你。”我怔怔的看着老人“您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无神论者。”我的话语中明显的低气不足。老人笑笑,“你可是左手十指有痣的人,命相书里这样的人容易遇上脏东西。”“呵呵,看来您是算命的?”我说完后,就把视线落到了窗外。我实在没有什么心绪和这样的人继续话题。
“因果循环,善始善终,不枉这生。”老人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愕然,“什么意思?”我问。“你会明白的。”老人说罢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看上去不像在继续交谈。
我没有在问,把脸转向窗外,突然我看到一个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田野里,嘲着火车驶去的方向奔跑,我怔住,一阵凉意从背后传来,前面等待我的究意是什么?
阴间来电(上)
我叫慕容,在一个还算繁华的城市里上一所三流大学。
每天二点一线,宿舍和食堂。
其实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是一个学习优秀的同学。
来这里上学,是出于无奈,人,不能太鹤立鸡群,这样会遭遇到不平等的待遇。
就像王小虎,这么俗气的一个名字,可拥有它的人却是一个帅得都让我们鄙视的男生。
2005年的夏天,我大学生涯的第一个暑假。还未真正放假,宿舍的同学都差不多走光了。我们宿舍在五楼,是502,八个床位,住了六个人。
在这里上学,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宿舍里按了宽带,交上网费后,整个学期便可无限制的上网。放假之前我和家里通过电话,亲爱的妈妈和爸爸很高兴的告诉我,他们两个打算用这个暑假去海南旅行,并且及力的建议我还是在学校呆着。
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属于老爷爷老奶奶级别的,可是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不肯长大的孩子。
他们两口子,平时能为了一盘排骨谁多吃了一点而争得面耳赤红,更能为了争遥控器而大大出手,最夸张的一次是我上高二时,因为中午天热冰箱里的雪糕都吃完了我便下楼买了两支四个圈,在客厅吃的时候,被老妈看见了,就拿了另一支去吃,结果老爸看见后,和老妈抢了起来,最后化了,谁都没吃成。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所谓多姿多彩。这次他们去海南,我也正清闲了。
宿舍的人都走光了,我在这里呆着也很无聊。通宵网游,玩得很过瘾,可能现在都放假了。
放假的第三天我去订机票,发现居然最早的航班是三天后的,还是头等舱,最后我决定买张后天的卧铺。
在超市买了点吃的和喝得,当我拎着东西好不容易爬上五楼,却发现宿舍门没关。我的心一凉,急忙进去一看,还好,我的宝贝电脑还在。